第一章 部落(1 / 2)

鐵脊山脈中峰巒疊嶂,奇峰羅列。靈獸於長林豐草間出沒,魔禽於雲霄臨空中橫行,一副蠻荒跡象。即使在人跡罕至的山脈中,仍有一些人族部落零星散布其中。它們大都緊挨著山脈盤踞在易守難攻處,即使是蠻荒中的人族部落,仍然極少有人進入山脈深處,在山脈深處那是獸族的天下,凶獸出沒,太古異種橫行,非人族天驕不敢踏足。

在獸族稱雄的上古時代,人類是渺小而脆弱的,要想在那種極端殘酷的環境下生存,人類就得團結在一起,形成一個個大大小小的部落,以此來抵禦獸族入侵。有些部落僅由一個姓氏成員組成,而有些部落則由不同姓氏的小部落結合在一起形成一個強大的部落。獸族雖強橫,但大都脾氣暴戾不喜同居,越是強大的種族越是如此。這給人類以機會,使其迅速崛起,成為當今不可小覷的力量。

部落間不斷演變與交融時至今日有些部落已經演變成城邦或者帝國。但還有一些部落仍保留著原始的生活方式,近乎與世隔絕使得部落籠罩著一層原始而神秘的麵紗,在外人眼裏部落是蠻夷和殘暴的代名詞。由於部落居民原始的生活方式和獨特的生存環境,故而常常傳承一些強大而奇特的秘術。有些部落雖然人數不多卻異常強大,有些部落甚至強大到令帝國深感忌憚。

鐵脊山脈中部山麓密林深處有一個幾乎與世隔絕的部落,與強大的部落不同,這個部落的人不修道行,不習魔法,完全是憑人的本能進行著極為原始的狩獵。

部落依山伴水,建築物料就地取材,房屋由石塊圓木壘砌而成,與周圍地勢自然的融合在一起渾然天成。部落四周合抱之木蒼勁挺拔,綠意衝霄。以村頭古木最為奇特,古木不是很高大,高盈不足三丈,卻給人以睥睨天下的感覺。樹皮皸裂,老皮剝落,已不知曆經幾度春秋。裸露在地表的樹根如盤虯臥龍般縱橫交錯向外蜿蜒蔓延出五丈有餘。似氣宇軒昂的一方霸主盤坐,欲衝霄而去。

據傳此樹大有來頭,被高手化去靈性留在此地,不然早已通靈破空而去。古樹結有一個古鍾,為什麼說結呢?因為年歲太過久遠,懸掛的鍾環早已和古木連長到一起,看起來就像是結在樹上一般。

大鍾古樸大氣,能有五六歲孩童般高,上窄下寬,鍾口呈波狀。常受風吹雨淋日曬,早已銅綠遍布,外表繁雜玄奧的鍾鼎文早已不可清晰可辨,隻留坑坑窪窪凹凸不平的鍾表。但是外人不知道,在鍾內部上竟有清晰可見的鍾鼎文還有極像傳說中的上古神祗,上有古人背月而行,大鵬展翅橫空,人魔一吼山河破碎……

凡此種種都預示著大鍾的不凡,也許大鍾有著不為人知的輝煌過去但是關於此鍾的來曆早已隨著老一輩人湮滅在曆史長河中,可能太過久遠,連傳說都沒傳下來。有可能和古樹一樣自部落形成前就已經存在也有亦或是是後來的某一天有人路過看到這棵樹,一時興起掛上去的。

但凡外來修士在部落落腳都會前來駐足觀看,並對此產生濃厚興趣,但是至今沒有人能看出個所以然出來。有人怕外來修士起貪念欲將古鍾據為己有,提出將古木移藏,但因古木過於龐雜的根係最後不了了之,好在破舊不堪的鍾表,如破銅爛鐵般,鮮有人打其主意。

歲月更迭,時光荏苒。每當部落裏有人過世,送葬隊伍到了部落門口都會來此敲鍾送行,算是對死者的告別。隨墜地啼啼而來,伴鍾聲悠悠而去,部落裏的人就這樣草率的結束這一生。把古鍾作為喪鍾算是物盡其用了吧,隻是不知古鍾的主人是何感想。

在部落前方幾公裏的地方有一條寬達百米的大河,蜿蜒流過。擁有穿山破壁之能的河水在此宛若被馴服的野馬,碧波盈盈,水波不興。不時有部落女性在河畔勞作,那是自然對大山居民的饋贈。在寒風刺骨,冰封千裏的寒冬,鑿冰垂釣或滑冰嬉鬧,是部落居民寒冬裏少有的歡娛事。

炊煙始起,豔陽初升。

空氣中彌漫的霧氣還沒完全散去,為了生存,部落裏已經有人背負長弓進山去了。因為不是狩獵活動,所以大多是三三兩兩自行組合,多則十來個,少則三四個。

在部落的練武場拉弦聲不絕於耳,那是部落的年輕一代在搭弦射箭。

“注意姿勢,弓步要自然使力。手臂,箭矢成一條線,目視前方。”說話的人身材魁梧身披獸皮,手執木鞭,一臉絡腮胡顯得孔武有力。在其麵前一群小孩一字排開,那是部落的花骨朵,最大的不到十歲,最小的還沒長弓高,此時一個個正憋的滿臉通紅,正拚盡全力將手中的弓弦拉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