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的母親在昏迷之前並沒有看到瑞茲他們,剛蘇醒就看到一個很粗獷的畫麵。一個身穿獸皮的壯漢,正苦大仇深的看著自己,還時不時直抽嘴角,嘴裏還咬著一節木棍,那…那是人參?女子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高雄,這人是誰啊?竟然將整株老參咀嚼著吃?不是大手筆,就是敗家子。其實女子誤會高雄了,為了不浪費才狠下心來,小心翼翼的含著,即便如此仍時不時被苦的直咧嘴。
小女孩把事情經過和女子說了一遍,女子才知道瑞茲救了她一命。謝過兩人後女子突然像是想起什麼,將小女孩手臂的衣服挽起,露出雪白的胳膊,胳膊上紋有一隻飛鳥圖案。雖然女子刻意裝出挽衣袖是若無其事自樣子,但是瑞茲知道她肯定大有深意,隻是瑞茲真不知道飛鳥圖案代表著什麼。
女子雖然掩飾的很好,但是眼裏一閃而過的失望之情仍然難逃瑞茲的眼睛。
瑞茲詢問女子遭遇,女子一直閃爍其詞讓瑞茲很無耐,女子還時不時往瑞茲身後遠望,心不在焉的。瑞茲知道她們身邊一定有高手相陪,不然以她們母女倆的能力根本走不了這麼遠。
“吃完就抓緊時間走吧,大山裏不太平。”高雄撕下一塊狼肉遞給女子,又叉一塊給小女孩。小孩吃的很開心,狼吞虎咽。
“你們能不能送我們一程,不遠的,就半天路程。”女子祈求道,因為她知道僅憑自己母女倆斷不可能走到那裏了,大山裏多凶險。
“我們還有事,耽誤不了。”高雄得回頭找正培去。
“對了,有一群青衣人好像在尋找什麼人,他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善茬,估計他們也快搜尋到這了,如果是衝你們來的,盡量能跑多遠就跑多遠吧。”瑞茲提醒道,自己昨晚奔逃過來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女子等的人可能等不到了。
“啊”小女孩驚恐抱著女子,發現娘親的身體因為恐懼輕微的顫抖著:“你們見…見過他們?”女子說話都有些顫抖。
“豈止是見過,差點死在他們手裏,隻可惜沒能將其射殺死幾個。”高雄恨恨道。
女子撫摸著小女孩的頭發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不是我故意隱瞞,隻是事關重大,我不得不小心翼翼。”女子很自然的將尷尬局麵一揭而過繼續說道:“我們來自霍克家族,十天之前有一群蒙麵青衣人突然發難殺將進來,事情發生的太突然,很多族人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倒在血泊之中。事前一點預警都沒有,霍克家族很多好手還都在外執行任務,家族中的死士拚死廝殺才給幾人逃跑爭取到一點時間。但是蒙麵青衣有備而來每個人都很強大,也極其殘忍連老弱婦孺都不放過。”小女孩依偎在母親懷裏,眼淚簌簌直掉,似乎那一幕幕血腥的畫麵還曆曆在目。
女子的聲音有些沙啞道:“逃出來以後,我們死命跑啊跑,他們卻像惡魔一般怎麼甩都甩不掉。途中不少族人為了掩護我們母女主動暴露行蹤將他們引開,為了我們他們自動去送死,可有些人我甚至叫不出名字。”
“他們為要殺你們?”
女子搖搖頭,她也不明白為何有人要下如此毒手。而且霍克家族在青元城是三大家族之一沒有人敢隨便上門挑事。
“青衣人追殺你是開始就緊跟不放還是後麵才追來的?”瑞茲知道如果是仇殺那麼一開始就不死不休,如果是為了東西,那麼一定會將霍克家族翻個底朝天,沒找到想要的才會繼續追殺她們母女。
“這很重要嗎?”女子不解道。“很重要。”瑞茲肯定道。
“我們跑出三天後都進山林了他們才追來,要不是樹林容易躲藏我們早就死了。你是說我們身上有他們想要的東西。”女子很聰明,稍微回憶下就能猜出對方的意圖。
“我臨走前丈夫塞給我一張地圖,讓我帶人回歸祖地。可是到了這裏卻怎麼也找不到地方。”女子從袖套裏取出一份折疊的很整齊的獸皮遞給高雄。
這是一張破舊的獸皮,獸皮上是一副地圖,但是獸皮從中間被割開了,很難看到全景,但是瑞茲卻覺得很眼熟,高雄也覺得詫異,這地方好像在哪見過。
“怎麼是那個地方?”瑞茲和高雄麵麵相覷,想起來在哪見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