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再次陷入沉默,瑞茲一直以為爺爺是帝國舊部沒想到是諸神故鄉來人。瑞茲越發困惑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為什麼爺爺會在帝國崩塌之際出現在帝國?隱姓埋名在大山之中是為了躲避帝國人的追殺嗎?為了解開一個疑惑卻發現隨之而來的卻是更多的謎團,瑞茲發現自己越發的看不懂爺爺,他身上秘密太多了。
“在你成為強大的修士之前安心修煉不要去巨神峰。”最後還是老巫師率先打破沉默提醒道。
“為什麼?”瑞茲不解,沒人知道自己和爺爺的關係去哪應該沒關係。
“這個世界廣袤無垠由許多區域組成,凡人即使窮盡一生也難以橫跨一個區域。”老巫師感慨道。
“這麼遠?”瑞茲吃驚,如果真是這樣稚子之齡出發白首駝背之時方到,那時即使知道真相又有什麼意義?
“不盡然。”老巫師搖搖頭說道:“道路雖遠終有盡頭,但修士是弱肉強食的世界,沒有實力和背景的人將寸步難行。修士輕鬆能做到的事情,平常的人得絞盡腦汁,還不一定成功。”
老巫師拿起抹布一下一下的重複的擦著桌子說道:“四十年前我還是部落裏最好的獵手,自小都是聽著巨神峰的故事成長的。那時候我們義氣風華自信滿滿就想到巨神峰去見識一下諸神故鄉的風景,去完成一件族人沒有人完成過的壯舉。不顧老一輩的勸阻我們毅然踏上了前往巨神峰的道路,整整走了三個月,才走出腳下這片大山進入到城鎮中。本以為是坦途的開端沒想到卻是噩夢的開始。修士間強取豪奪沒有任何顧忌全憑拳頭說話,隻要實力足夠強大就可以為所欲為。為了生存下去便加入了當地的一個小門派。”
老巫師眼神黯然,通過巫師的簡述瑞茲才知道當年部落一共走出七個人,其中一個女伴。因為穿著打扮怪異一直有修士為難他們,幾人心灰意冷,原本的萬丈豪情早已被現實打磨的點滴不剩但又不甘心就這麼回來。為了融入外麵的生活,幾人加入當地的一個小門派。在一次外出曆練時其它門派突然發難巫師所在門派死傷慘重,巫師幾經生死最終將兩個族人帶了出來但他自己也失去了一條手臂,那些死在外麵的連座墳都沒留下。
老巫師說的很平淡就像是在說別人的故事一般,但是瑞茲能感受到那種殘酷與凶險。部落的族人都知道老巫師是走出過部落的人,見識過大世麵,沒想到竟有如此辛酸的一麵。
近幾日部落的族人總能看到一個小孩背後總是粘著一個更小的小孩,時常在部落中出沒。兩人正是瑞茲和安娜,安娜得知瑞茲回來後自瑞茲離開巫師住所的時候就一直粘著瑞茲不放。
小女孩穿著部落小孩穿過的舊衣服仍掩蓋不住粉雕玉琢的樣子,粉嫩的臉龐很招人喜歡,很多大媽大嬸都想將小女孩收為自己的女兒。但是安娜誰都不理隻是黏著瑞茲,在小女孩眼中瑞茲是最讓她信賴的。隻有胖嬸笑的最開心,反正瑞茲都是她養的。瑞茲已經將玉佩還給了安娜,但是並沒有將夢境中的事情告訴她,雖然安娜肩負重要使命但畢竟年幼等哪天時機成熟了再將此事告訴她。
瑞茲領著安娜在部落間遊蕩,去的最多的地方就是望峰,這些地方都是爺爺經常去的。瑞茲懷裏揣著黑色盾牌傭兵團的徽章,現在才知道爺爺早已有了離開的打算,他離開前的那些話是為了暗示自己借這個機會向那個少年靠攏,有了這層關係以後的道路就寬闊許多。期間瑞茲去看過丹一次,可能是白衣男子所給丹藥的緣故,丹的傷勢好的異常迅速,才兩天就可以拆紗布了。
這幾日部落發生了很多事情已經有大批修士進山,山雨欲來風滿樓。昨天傍晚有一大批修士進入部落,一個個身材高大的修士騎著異獸氣場攝人,引來許多族人圍觀。這些修士粗獷不修邊幅但是並不打擾部落居民,在村頭老樹旁安營紮寨,贏得部落居民不少好感。
期間還有不少修士趕來,有背藥簍的老者、有負闊劍的散修、有手持雙斧的戰士……部落裏人頭攢動他們分屬不同勢力,既相互提防也互相依靠。夜晚山寨外麵的大山之中螢火光璀璨,那每一處亮點都是那些未進入部落修士安營紮寨的落腳點。大批修士在集結,看來有一場惡戰是無法避免的了。
“阿彌陀佛。”後半夜一聲清亮的佛唱響徹雲霄,一個和尚模樣的人直徑穿過人群盤坐在老樹根下如一尊時刻般佛韻流淌。和尚骨瘦如柴眼眸深陷,一道醒目的疤痕直徑從左眼角蔓延到右臉頰,顯得有些麵目猙獰。身上破舊的袈裟像是路過哪個鄉村小廟順手從佛像身上拔下來似的,原本紅亮的袈裟已經被曬的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