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在暗道裏慢慢的前行,這裏的礦道和外麵截然不同陰風陣陣,玉石發燙瑞茲將其放置在刀柄上,玉石散發出一光幕能夠阻擋寒氣入侵將幾人護在當中。礦壁幹燥黑岩突起,地麵上全是碎石走在上麵沙沙作響,回聲沿著礦道傳出很遠。
“前麵有關光。”幾人在暗道中走了有兩三公裏在遠處發現前方有一點熒光。瑞茲一行人佇立不動,遠處熒光暗淡像是黑夜中的熒惑古星。“大哥哥我怕。”安娜緊緊摟著高雄的脖子緊張的望著瑞茲。
“不怕,沒事的。”其實瑞茲心裏也擔憂,前麵到底是什麼地方?蠻牛不可能為了甩開青衣人如此大費周章。這條奇怪的礦道通向何處?但瑞茲知道絕不會是出口,幾人懷著忐忑的心情慢慢向前挪去,人類在麵對未知時難免有些緊張。
“這是……?”瑞茲完全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走出礦道眼前豁然開朗幾人竟然立身於一片戰場之中。不遠處兩軍混戰,戰馬嘶鳴,鎧甲與利刃的撞擊沉悶刺耳,腥味衝的血腥味彌漫在血紅的戰場上,堆積如山的屍體猙獰而恐怖。雙方的廝殺進入白熱化場麵異常慘烈,刀關劍影頻起斷肢殘臂四飛。而遠處的戰場隻能看到硝煙彌漫的廢墟在推移,沉重的氣息壓的人喘不過氣來,連天邊的雲彩都染成了血紅色。戰事異常慘烈存活士兵拖著殘破的身軀前行那裏喊殺聲震天廝殺還在繼續。
“小夥子,幫我拔掉它,我送你一場大機緣。”戰場中突兀的響起說話聲,瑞茲順著聲音望去,在伏屍堆中有一個頭顱嘴巴一張一合,聲音正是從它口中發出的。瑞茲頭皮發麻,那個頭顱上插著一杆長矛被定在地上身體早已不知去向。那頭顱即使被洞穿也沒一絲痛苦之色,猩紅的雙眼閃動著妖異的光芒不時來回轉動。
瑞茲想向後退走,但是那聲音卻充滿魔力使人不由自主的向前走去,欲將那支長矛拔起。
瑞茲知道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在大山腹地怎麼可能有如果規模的戰場?瑞茲閉眼緊守元神,震耳欲聾的廝殺聲漸漸遠去、刺鼻難忍的血腥味也在慢慢消失。等瑞茲睜開眼時整個褐色戰場一片死寂,被一層朦朧的光幕籠罩著,在礦道看到的熒光就是源於這裏。這是上古戰場,在戰場中橫七豎八的散落著包裹著枯骨的鎧甲和殘破的兵器,不少枯骨已經風化的隻剩一些頭骨碎皮片,難以言喻的滄桑感迎麵而來。整個戰場的石礫都被染成了褐色依舊能夠感受到當年戰事的慘烈。在戰場中一杆長槍插立在一個頭顱上,長矛末端還連著一絲殘破的布條。瑞茲知道那是幻境中出現過的那個頭顱,隻是死這麼多年了還能影響到活人?
“醒醒。”瑞茲推搡幾人將其從幻境中喚醒。此時高雄和正培已經向前邁步,那個骷髏死後這麼久都能影響後人生前肯定異常強大。
從幻境中驚醒的高雄和正培嚇出一身冷汗,再看向那些骷髏時內心都有些懼怕,那情境實在是太逼著了。
高雄捂著安娜的眼睛,幾人繞著光幕視察周圍的情況。
“別靠太近。”瑞茲囑咐道,誰也不知道靠近光幕會不會有危險。瑞茲發現那頭蠻牛竟然也在不遠處,而在他身邊盤坐著一個老人,那老人實在是太蒼老了雪鬢霜髯,暗灰色的臉龐像是一尊厲鬼,隻有半睜開的渾濁眼眸才知道他是個活人。蠻牛卻異常興奮,圍著老者打轉不時用頭部在老者身上輕輕摩擦像是祈求憐撫的小孩。
瑞茲繞著反方向走,現在他最怕的不是別的正是那個老者。蠻牛明顯是到過這裏,外麵的礦道常年冰封隻有特定幾天才能通行,如果猜的不錯老者定是個老怪物。
瑞茲的目光停留在戰場中的一具屍體上,其它屍體衣服早已腐爛的不成樣子,唯有他一襲黑衣,布條清晰可見,與周圍的景色格格不入。
“他手裏好像有東西。”正培目光尖銳,看到枯指下金光隱現。瑞茲目光火熱,一定是黑衣人在戰場中找到了什麼,能讓他冒這麼大風險肯定了不得的東西。
“你們在這別動,我去試試。”那個黑衣人離光幕邊緣特別近,隻要拿到東西立馬走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
瑞茲拿著玉石全神戒備慢慢向光幕靠近,光幕像是一層霧氣並不阻止瑞茲的靠近,進入古戰場瑞茲像是一頭紮進水裏眼前一片模糊視線和聽力都受到阻礙。老者驚奇的像半截木頭般愣愣的戳在那兒,竟然有人如此輕易的進入被封印古戰場?那少年到底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