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就這樣悄然過去了,迎來了新的一周。
清晨,萬籟俱寂,天蒙蒙亮,黑夜正欲隱去,破曉的晨光慢慢喚醒沉睡的生靈。某街道處,某一房間裏,一女生站在窗前,她望著窗外的景象,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吐出。心情無比暢快。隻看她那芊芊玉手拍了拍那姣好而幹淨的容顏,默念道:“重新開始,做我自己,不要在意別人的想法。”說完,轉過身,甩過那傾長如墨的發絲。
這天風和日麗,陽光明媚,朵朵白雲在蔚藍的天幕上輕輕地飄著。
周一,是學校舉行升國旗儀式的日子,也訴說著新一周的開始。按學校要求,這天全校學生都要穿校服,帶校徽。各個班集體走到大草場,全部麵對著旗台,整齊地排好隊伍。
童夕冰淹沒在這人群中,望著徐徐升起的五星紅旗,她嘴角勾勒出一絲笑意。這是她這一年來首次去瞻仰國旗。
結束了升旗儀式和晨操,各班級按順序地款款退去。
各班級裏總有那麼幾個顯眼的。隻見某班級裏,一個修長的身影三步跨兩步地走著,等走進大堂後,他索性小跑起來,衝上樓梯道,兩個階梯一個大步地跑著。
童夕冰在隊伍中,不急不緩地走著,甚是愜意。看著那飛快的身影,她張了張口,卻沒有喊出聲。然後。唇線抿成直線,提向右臉。江洋浩,每個清晨你都是這樣衝回教室的嗎?她暗喜。難怪有些時候早到都看到他是第一個回來的。
二年11班。江洋浩一鼓作氣地奔跑回來,呼吸微略不均勻,他進了門,視線落在那熟悉的角落處。還沒有來。他不禁地鬆了一口氣。
江洋浩是一馬當先衝回教室的人,他進入教室的時候,教室裏空無一人。等他坐下座位,被他甩在後麵的人已經陸續回來了。
安靜的教室隨之喧囂起來。直到某個人大搖大擺地走進來,教室裏瞬時無聲。
童夕冰走的很悠閑,她從來如此。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她從來不著急。
童夕冰抬起了頭,挺直了身板,不急不緩地走向她的座位,然後坐下。她知道,從進門的時候就知道,她一定倍受矚目,所以,從進門開始,她的視線就一直在她的座位上。她努力告訴自己,不要在乎別人怎麼想,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江洋浩從童夕冰進門那刻起,就呆了。視線停留在門口,沒有焦距。現在,這個狀態就像沒有靈魂的軀殼。“天要塌了嗎?”他愕然地問自己。
他看到童夕冰穿著那身黑邊白衣的校服,紮著高高的馬尾辮,露出那清清爽爽的小臉。更恐怖的就是,她是挺直腰板,抬起頭悠哉地走進來的。
童夕冰看著江洋浩出神,鬱悶了。為什麼他也要如此這般震驚。
耳旁的風吹起了吵雜的低語。
“哇~~這是童夕冰?我還以為她是進錯班級的人呢……”
“沒發現她是個美人胚子……”
“我滴娘啊!亮瞎我的雙眼……”
“哎,和她同班快一年,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她穿校服,綁頭發的樣子。真人不露相啊!她把馮曉希都比下去了……”
......
童夕冰撓了撓腦袋,見江洋浩還在飄魂中,不耐煩地拍過他的肩。
江洋浩霎時靈魂歸位。他看向童夕冰,滿是憂愁的臉色。
童夕冰汗顏呐汗顏。他看到我就像看到女鬼似的。擔心什麼?難道我還會啃了你不成?
壞學生當久了也是有所影響的。童夕冰瞧著江洋浩那副苦瓜臉,惡毒話不禁出口,“不要用那像死了一戶口人的臉色看我。”
江洋浩氣煞。擔心她卻迎來這般片語。
童夕冰自是知道他為什麼這般臉色。但是你也不能和別人一樣用那種眼光看我。
江洋浩對童夕冰,生氣是有時,但絕不超過2分鍾。他小心翼翼地問童夕冰,“冰,你今天是怎麼了?”
童夕冰左手手肘撐著桌麵,手掌扶住額頭,低語道:“我這樣真的很奇怪嗎?你們大家都有穿啊!視線幹嘛一直徘徊在我身上,有什麼好看的。”
江洋浩鬱悶了,沉聲回答道:“但是隻有你是第一次穿校服來學校,第一次你把頭發束起來。還有就是……”江洋浩傻傻地笑了笑,“很好看。”
童夕冰讓最後那句話窘紅了臉,無言回答。
江洋浩察覺到氣氛尷尬,他稍稍地咳了咳,緩釋緩釋。
上課鈴迎來了老師,停止了班級上的竊竊私語。這一節,是數學課。是位男老師,26歲,有為青年,據說未婚。(咳咳~花癡了)當他的身影快步走上講台,那帶著磁性又有點沙啞的聲音隨之響起,“上課之前,讓我們回顧一下上節課所學到的公式。”他說著,手沒停地在黑板上會寫。等他轉過身,視線落在某一處,磁性略帶沙啞的聲音再次響起,“童夕冰,你來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