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有一件事困擾著吳為,腦海裏時常出現一個男人的偉岸身形,那人負手在百丈懸崖樹梢之上,他違背多年學習物理重力製約靜靜地站在樹梢與天地融為一體。
白衣勝雪的男人,居高臨下看著吳為,起碼,吳為感覺對方是在注視著自己。
“轟!”
那人一拳砸下,風雲色變,百丈山峰頓時搖晃,從崖上一段裂痕自上而下貫穿整座山峰,換做一般人當場就能被嚇尿。
“在我的夢裏,我還能被你給欺負了?”
緊緊拳頭,吳為腰板挺得倍直一言不發......注視著那個男人,打,估計目前是打不過,但,吳為覺得用目光可以“震懾”住對方?
“你是誰?”
那個白衣男人並沒搭理吳為,口中道:“英雄蓋世多了得,功力參玄又如何。”
“純裝逼?”
那人回頭,繼續道:“醒時手掌天下權,酒醉能枕美人膝。”
“情種?”
反正吳為在夢裏,有一搭沒一搭說著,也不用擔心,對方一個不高興把自己給劈死。
此時,白衣男子走過來,手指點在吳為頭上,吳為想動卻動不了......
“傾城,哪怕等上一千年,我也要找到你!”
吳為大吼一聲,想向前一撲,壓得床榻“咯吱”一聲,猛然坐了起來。
望向窗邊嬉戲枝頭三兩隻麻雀,吳為長長吐出一口氣,用袖子將臉上的汗珠擦幹。
“那個男人是誰?傾城又是誰?”
那個男人能一拳打碎山峰,一指點在自己頭上,吳為拿起銅鏡確認一番,身上並沒有異常,這才安心。
吳為安慰著自己,這就隻是一個夢!
不過,吳為能夠夢到千年前大乘期修為的傲蒼天,而且對方將自己的天賦資質盡數傳給了他,又怎麼可能是一個夢?
吳為看著鏡子裏的清秀男子,素麵杭綢直裰,腰間綁著靚藍色蛛紋金縷帶,頭發飄逸,有著深邃烏黑的眼眸,體型結實,當真是英姿煥發斯文優雅。
隻是,吳為十六歲身體裏住著三十歲的男人,來到這個世界一多年,常常會聽到一些關於飛天入地神仙傳說,作為生在春風裏長在紅旗下,按時上下班領著每月三千塊左右工資的年輕人來講,這一切顯得格外的新鮮。
幸好這具身體也叫吳為,不然,換一個名字他總覺得怪怪的。
當時恰逢公司放假,吳為收拾好行李開始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剛到峨眉山,在寺廟中落腳卻遇地震,房頂上的橫梁落下,吳為就來到九禹城成為了人到老年吳南下的兒子。
按照說,吳為不用再為五鬥米而折腰,曾經連做夢都想著過富二代生活的日子,每天提著鳥籠,邁著四方步在街上溜達,偶爾弄上一副字畫撩撩妹子,也挺不錯。
此刻,吳為眼神銳利,滿腹疑惑,何去何從卻沒有人可以給他答案。
一千年過去了,早已物是人非,除開修為絕世的修者,能夠青春依舊,不老不死,那個傾城,恐怕早已經是化為黃土,隻剩下一具骷髏了吧。
一年多來,吳為並沒有聽到有妖魔為禍人間消息,隻剩下晚上能止小孩啼哭的故事。
“這個夢做得也太他媽.逼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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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
一個身材魁梧的年輕人,從外麵推門走進來,看著坐在床榻上如有所思的吳為,很是捉急:“我說表弟,今天你都快要成親了,補美容覺的習慣能不能改改?”
眼前這人,是吳為這具身體的表哥,黃小虎。
“我才十六歲,這個時候結婚,算不算早婚?”吳為長歎道。
吳家老爺子,希望三代單傳的吳為,早早替吳家傳宗接代,留下香火。
三天前,也不管吳為本人願不願意,吳南下就托媒人為吳為物色了一門親事。
日子就定在今天!
望向窗外的天空,吳為眼裏精光流轉。
吳為:“表哥,這個世界有沒有神仙?。”
黃小虎看了一眼吳為,說道:“神仙沒有,不過凡人倒是有一個,正等著你去踢轎門。”
努力讓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擠出一副可憐模樣,吳為道:“表哥,你是了解我的,從小到大我就想知道,萬天合眾國到底有沒有神仙?而且,我總覺得有個女人在等著自己去找她。”
黃小虎:“這個女人你不用找,人家自己就送人門了,快點收拾好,人家還在花轎裏等著呢。”
黃小虎說完,轉身離開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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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少爺翹家了。”
從吳為房間出來的吳府管家,沈伯,慌慌張張地喊道。
吳府。
上到吳為的父親吳南下,下到打水做飯的丫鬟,每一個臉上都寫滿了焦急。不急不行,人家女方的轎子都已經停在門口。
臉上有顆痣,扭著水桶腰的媒婆,第三次問道:“我說吳老爺,要是再沒有人踢轎門,過了時辰不吉利。”
吳南下火冒三丈:“老沈,馬上派人去找,一定要找到那個混賬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