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襲華麗的錦帶白衣,眉若遠黛,眸似桃花,淺淺的血色鳳眸平靜的好像沒有一絲漣漪,美絕人寰的臉上覆著疏離的冰冷,那番完美到極致眉,那雙桀驁不馴、深不可測的眸子,那番邪魅無雙的唇,分明就是墨雲琰!
夏絨抬起頭,撞進他略有興味的眸子,熟悉的麵龐沒有從前的寵溺和親昵,如今的他,帶著微不可查的疏離和冰冷。
心裏一陣酸痛,讓她幾乎窒息......
“你是誰?”
動人的聲音,和以前一模一樣,問出的話卻讓夏絨的心痛得幾乎窒息。
在那些無眠的夜裏,她無數次想象著他們再次碰麵的場景,他也許會高高在上,用不屑的眼神看著她;也許他會無視她,冷淡地從她身邊走過......
她從沒想過,他會疏離的問她:
“你是誰?”
從前的親昵甜蜜仿佛一瞬間湧上心頭,夏絨強忍住淚流滿麵的衝動,擠出一抹妖嬈無限的笑,問他:“你是誰?”麵前的人似乎微微一愣,隨即眸中的興味更深,朝她一勾唇:“鳳臨曄。”
夏絨死死咬著下唇,想扳開他的手無奈力氣沒他大,委屈地垂著頭,安靜得像隻乖巧的貓咪。
就像離家的孩子經過了風霜,闖出了自己的天地,遇到自己的親人時,卻發現原本疼愛自己的人已經不記得她了.....
鳳臨曄看著她沮喪的模樣,心裏忽然有些憐惜,想伸出手摸摸她的頭,用最溫柔的聲音安慰她......鳳臨曄甩了甩頭,他今天是怎麼了,不過是一個女人,為什麼他的感覺這麼奇怪?
胸口那個地方,原本已經感覺不到它的跳動,卻在看見那個女人的一瞬間,重新有了熾熱的溫度,幾乎要跳出他的胸膛!
鳳臨曄鬆開夏絨的纖長的脖子,轉而掐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周圍已經炸開了鍋,街上的居民形成一個圍觀圈把夏絨和鳳臨曄圍在中間。
“那不是曄王殿下嗎?”
“那女人是誰啊?居然當街毀了曄王殿下的馬車,還活生生地站在這裏?”
“不是說曄王殿下有潔癖,不準任何人靠近他三尺之內的嗎?”
此言一出,街上的人都噤聲了,早年在皇宮中當過差的人,都曾經目睹過這樣一件事:
當年鳳帝還是太子,鳳臨曄還是六歲的皇孫。當時的鎮北將軍功高震主,意圖謀反,在金鑾殿上咄咄逼人,想刺殺先皇奪得皇位。整個金鑾殿血流成河,唯有那個一襲白衣的小男孩,臉上帶著唯美的笑容,好像這裏發生的所有事都和他沒關係。
鎮北將軍在金鑾殿上大開殺戒,正欲刺殺先皇,額中央卻被一根細細的銀針穿透,死在了金鑾殿上。
在場的人無一不記得那個首露鋒芒的男孩帶著幾分調皮的話語:
“你過界了。”
眾人大驚,看向鎮北將軍魁梧的身軀,離那個小男孩,不多不少,正好三尺。
從那以後,鳳臨曄的名字瘋狂傳遍了整個桃夭大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