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37章 二傻(1)(1 / 1)

夏絨毫不畏懼地迎上夏鼎天冷酷的目光,毫不留情的諷刺道:“夏左相,你這十三年來,可有一天把我當女兒了?我在相府裏吃的是下等奴隸的飯菜,穿的是夏沫的奴婢穿剩下的衣服。我是相府的嫡女,我娘是相府明媒正娶的夫人。她生下我香消玉殞,你就把我一個人和雙兒丟在這偏僻的院落裏,你當過我是你女兒嗎?我在相府生活了十三年,幾乎天天被夏沫和夏子宇欺辱,你管過我嗎?我從小沒去學院上過一節正式的課程,你教過我嗎?你隻聽別人口中的流言蜚語,隻覺得我夏絨是你的恥辱,降生在夏家是滿門不幸,你關心過我嗎?你了解過我嗎?你有一天把我當成你自己的女兒嗎?”

夏絨冰冷的話語讓夏鼎天眸子裏的怒火躥了幾丈,一把抽出九節屠龍鞭,灌滿了靈氣,帶著破空之勢打向麵前纖細的少女!

夏絨不屑的冷笑,正欲出手,卻聽見一道清冽悅耳的男聲緩緩浮現:“夏左相,那位可是您的嫡女呢,您怎麼能就這麼抽下去了呢?”

夏絨收起剛剛運起的玄氣,明顯的發現夏鼎天的瞳孔猛地一收縮,那條毒辣的鞭子竟生生收了回去!微微抬起頭,甜蜜的一笑,又是他,果然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都是守護在她身邊的那個人。

鳳臨曄一襲白衣勝雪,尊貴不染纖塵地斜倚在夏絨別院裏那棵高大的櫻花樹上,鳳眸微眯,薄唇輕勾,幾片近乎透明的櫻花瓣灑落在他纖細的肩膀上,唯美得像從水墨畫卷中走出的少年。

陽春三月,夏絨院裏種的櫻花全開了,一片接著一片的粉色花海如同日暮天邊被夕陽染紅的彩霞。夏弦曾經多次提出過把這些櫻花樹移到她的“弦月閣”裏去,卻不知道為什麼,夏鼎天一直沒有同意。

鳳臨曄麵前的夏鼎天,哪裏還有剛剛麵對夏絨時的那股底氣十足的樣子?他略有些顫抖地匍匐在地上,卑微的像地裏的塵埃。

“曄.....曄王殿下,哪陣風把您給吹到相府來了?”

夏鼎天掐媚的笑著,額頭上冷汗直冒。夏絨似笑非笑的斜睨著鳳臨曄,男人總是說女人是口是心非的動物,其實他們自己才是真正的口是心非。明明在街上撇下她閃得飛快,現在卻又出現在她院子的樹上。

“哦,夏左相的意思是,沒風本王就不能來這相府坐坐了?”

夏絨嘴角的笑意更深。

夏鼎天身上的衣服已經快被渾身的冷汗濕透了,曄王殿下喜怒無常,笑裏藏刀,你看他現在一副笑魘如花(如花?)的樣子,誰知道他下一秒又會變成什麼樣?

就在這無比尷尬的時刻,夏絨突然很xx的來了一句:“曄王殿下,您駕臨相府是來專程來看我爹出汗的嗎?”

鳳臨曄幽深的眸子淡淡的掃了過來。

夏絨笑得奸詐:“或者,是垂涎我夏七的美色,從曄王府趕來一飽眼福的?”話說一半,夏絨的臉色突然變得嚴肅了起來,“王爺,雖然您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大大財神,但是也不能做人做得這麼虛偽!剛剛我在街上說要追你的時候你牛氣哄哄不帶一片雲彩飄然而去,現在又在我家院子裏打灰機.....不知道王爺有沒有聽過一句至理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