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可說完了?”
鳳臨曄的聲音從夏絨身後傳來,鳳臨裕馬上換了一副臉色,一副小媳婦受委屈的模樣撲向了他。“嗚啊~~~十九叔!那個臭女人欺負我!你要幫我報仇啊!”
夏絨驚悚了,確定這個滿身小受氣質的人是剛剛那位耀武揚威的三王爺?難道鳳臨曄的魅力已經禍害到男人了?
鳳臨曄嫌棄地拍開鳳臨裕,然後冷起臉教訓夏絨:“夏絨,你作為丞相之女不恪守本分,居然在皇宮裏辱罵三王爺,你可知罪?”夏絨翻了個白眼,雲淡風輕地到旁邊的石凳上坐下來:“哎,你們兩個是有多喜歡雞啊?”
鳳臨曄、鳳臨裕:“?”
夏絨用一種“你們倆是白癡嗎?”的眼神看著鳳臨曄和鳳臨裕:“你們一個曄,一個裕,加起來就是夜遇,整天逛青樓小心精盡人亡啊!”
鳳臨裕:“......”
他竟無言以對......
夏絨看著石化的兩人,傲嬌地一甩衣袖飄然而去鳥.....
夏絨在宮裏東拐西拐,快要暈頭轉向的時候,鳳凝雨才告訴她,已經到慈寧宮了。
“為什麼皇宮這麼大~為什麼太後的寢宮這麼遠~”
夏絨不滿的低聲埋怨著,許無雙在她身邊無語的滴汗。
“絨兒,快來!幾個月不見想死哀家了!”
夏絨一抬頭,便看見一位雍容華貴、滿臉疼愛的老太太正有些錯愕的看著她。
“你是......絨兒?你臉上的胭脂水粉都沒有了?”太後驚訝道。夏絨冷汗,她當初為什麼要把臉上的化妝品給卸掉?
“額,這個,是因為我突然覺得把那些東西抹在臉上太過庸俗了,倒不如‘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來的自然清新。”
“哦,原來是這樣啊!”太後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隨即又變得十分欣慰,“不愧是哀家的心頭肉,那一句‘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當真是文采飛揚啊!”
夏絨:汗......“不知太後娘娘召我進宮有何事?”
太後望著夏絨,慈祥的笑了笑道:“過幾天是皇後大壽,宮中要擺宴慶賀,哀家想著請你過來給凝雨做個伴兒。你要是有什麼才藝的話,也可以回家去準備準備,在壽宴上表演。”夏絨正欲開口,門口卻傳來一個嬌滴滴的聲音:“太後娘娘!”
夏絨轉頭一看,隻見來人十四五歲的年紀,一襲搖曳生姿的紫筱翠紋裙,頭上一支鳳尾琉璃墜,蓮步婀娜多姿,當真是六宮粉黛無顏色。
太後被來人一聲軟糯的“太後娘娘”叫的心花怒放,臉上都笑成了一朵花,朝她親熱的招了招手:“顏雨,來看看你夏妹妹!”朱顏雨向太後回了話,便把目光投向了夏絨,眼底原本的笑意有了一瞬間的陰毒,卻在轉瞬間恢複如常。
“幾月不見,夏妹妹又變漂亮了!”朱顏雨溫柔的看著夏絨,心裏卻嫉妒的快要發狂,那眉那眼,那白皙勝雪的肌膚,分明比她美了千百倍!她是鳳臨城第一才女,怎能被一個廢物比了下去!
其實,朱顏雨生氣的真正原因倒並不在此,而是在於上午鳳臨曄在街上眾目睽睽之下吻了夏絨!原本她認為夏絨長得讓人倒胃口,對她造不成什麼威脅,但是今日在慈寧宮一見,夏絨卻分明是個絕世無雙的美人!
朱顏雨是當朝右相的嫡女,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素有“鳳臨城第一才女”之稱,更與鳳臨曄青梅竹馬,被鳳臨王朝的人認為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她自己也認為她未來會是曄王府明媒正娶的曄王妃,所以,對於那些接近鳳臨曄的女人,她從來千般算計從不手軟!
朱顏雨親昵地靠在太後腿邊,一雙柔若無骨的小手輕輕地捏著太後的腿:“太後娘娘,您對絨兒妹妹那麼好,顏雨都要嫉妒了呢!”
夏絨、許無雙:吐......
夏絨伏在許無雙身上和她咬耳朵:“我靠!那坨豬屎還真當自己是幼兒園穿花裙子的小妹妹啊?”許無雙:“你管她幹嘛,評論一坨豬屎有損我們高智商人群的職業道德。”
夏絨心裏的小人對許無雙三叩九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太後倒是對朱顏雨的撒嬌很是受用,右手輕柔地撫著她的頭:“顏雨乖,你從小跟哀家親,在哀家心裏,你跟絨兒一樣重要!”
夏絨:“嗚嗚......為什麼要把我和一坨豬屎相提並論......”
朱顏雨依偎在太後身側,兩頰染上兩片紅霞,聲音細弱蚊蠅:“太後娘娘,我和曄的婚事......”太後的臉色一僵,然後看向了夏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