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風修長的食指成功的堵住了她愧疚的話語,看著她美麗依舊的臉,對她的愛越來越與日俱增,就算是沒有一男半女又能如何,他依舊深愛著她,就如當初無二樣。他深情的凝望著妻子,輕柔的說道,“我不在乎,今生有你就夠了。以後不可再說埋怨自己的話,我會心疼的。”
“相公,謝謝你。”
“真心想謝我,晚上就給我做鹽水雞,芙蓉醉蝦,粉蒸蟹黃如何?”白清風腆著臉得寸進尺道。
玉蓮靜翻翻白眼,他永遠是正經一會,無賴一會,除了她大概天下間沒有人能知道他的真性情吧!
“答應我好不好?”他更是耍盡了無賴。
玉蓮靜又好氣又好笑,眼前像小孩子一樣無賴的男人,她怎麼都無法與二十年前那個殺人不眨眼的天下第一怪重合。
“不好,我要做一些清淡的,有傷的人不能吃太油膩的東西。”說罷便提起裙擺,轉身就踏出了房間。
白清風氣得直跺腳,大呼偏向,他吃醋了,逗得愛妻笑得花枝亂顫。那個小丫頭還沒來之前,靜兒的眼睛可是隻有他白清風一個人,怎料的他如今的下場居然會這麼慘,連個小屁孩都不如。
玉蓮靜卻是無奈的笑了笑,搞不懂相公為何連這種醋也要吃,她隻能溫柔的告訴相公,她還是個孩子,誰知相公居然耍無賴的嚷嚷著,他也是個孩子。
冷冬兒躺在床上有四天了,那種悶著不能動的感覺對於她來說真的是很糟糕。她想起身動一動,卻發現身子軟弱的使不出一點力氣。
當她終於發現一絲不一樣的時候,她費力的抬起自己的手,好小,好像是一個六七歲孩子的小手,再順著目光看下去,她竟然看不見自己修長纖細的腿腳,隻有又短又粗的腿腳。那一聲驚嚇的呼喊幾乎要破口而出,她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她到底在哪裏?冷冬兒用盡全身的力氣爬了起來,以前軸做為支撐點,費力的向簡陋的梳妝台爬去,因為那裏有一麵古老的銅鏡。心下不禁更加疑惑了起來,這戶人家窮的連個鏡子也買不起嗎?
當她終於看清銅鏡中的人兒時,她幾乎啞了聲,隻是呆呆的看著鏡中的‘自己’,她簡直不敢相信銅鏡裏的小女孩竟然是自己,刻意的晃動著小手,銅鏡裏的她也跟著晃動。
驀地,她有一種渾身發冷的感覺。
鵝蛋型的臉頰透著一絲蒼白無力,毫無血色,清秀淡雅的眉,小巧的嘴巴上是高挺的鼻梁,鏡中的人分明是六七歲大的孩童?
那不是她?她是冷冬兒,十八歲了?
第一次她感覺到了慌亂,這是她十八歲的生命裏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小她就是家人的掌上明珠,她身邊圍繞的隻有幸福,唯一的痛就是寒哥哥不愛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