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冬兒懶洋洋的抬頭,悠然自若的收起了書,注視著義父一副有話未講完的表情。她清澈的眸光閃動著,好似在詢問義父,你到底還要不要講?右手握著書本的手已經有些不耐的輕輕敲打石桌,放佛她再多等一刻,大有再次忽視自己的意思。
這一回,白清風再也不敢憶當年的驍勇善戰了,直接奔入主題。“當年我們兩敗俱傷,想趁機殺害我的還大有人在,我在逃亡的途中,被一個白色衣衫的小男孩所救。”他頓了一下,抬頭瞥了一眼冬兒的神色,果然,從她的眼中看到幾許鄙視,還有著濃厚的嘲諷。白清風氣的兩撇胡子都快要翹到了天上,恨不得冒出閃閃的火光。
他幾乎又要拍案而起了,隨後靜下心來。不要急,不要急,他就是為了讓她出穀的,如果這點都忍不了,那麼一切都會前功盡棄。所以,為了永遠的幸福,這一點小小的鄙視與挫折又能算得了什麼?
“所以,我當年把我的傳家之寶瞬間轉移贈與了他,那孩子雖小,但是卻很有誌氣,死活就是不要。無奈之下,我隻好告之,總有一天我終會取回,而我取回之日就是我的報恩之時,這麼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我也忘了許久了。”他又自然的摸著胡須回憶著。
冷冬兒冷眼掃過,既然已經忘了,為什麼不忘的更徹底一點呢?
白清風被冷冬兒看的心虛不已,最後連老臉都不要了,衝動的握住冬兒的手,老淚縱橫。“冬兒,看在義父這麼多年教你武功的份上。”冬兒白皙的手縮了一下,那是她自己領悟的好。
“看在義父總是把你義母做的好吃的菜肴讓給你的份上。”冬兒經不住嘴角抽搐了,他哪裏有讓,每次都是他搶得最多,她要不是從小練就了一身的本領,想必現在已經餓得皮包骨頭了。
“看在義父也養了你這麼大的份上。”眼角都開始了無法停止的抽搐,是義母把她養大,不該義父的事情。
“看在義父疼了你這麼多年的份上,你一定要幫幫義父。”他哭得越來越生動了,越來越入神了。隻是冬兒避開他的一把鼻涕一把淚有點艱難,“義父是欠了人家的,現在年紀大了,腿腳也不利索了。”
冬兒禁不住的翻翻白眼,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了,全是假的。是誰每天晚上精神抖擻,精力百倍,每日每夜欲求不滿的,那也是年紀大的表現。每每總是能傳來義母難為情的吟哦聲,聽得她是夜夜臉紅。
“義父今生隻有你這麼一個女兒,除了你,還有誰能幫義父報恩呢?”拉著冬兒的手是搖晃的眼花繚亂了,“幫幫義父吧!那個孩子現在有難了,如果你不幫她的話,他一定會死於非命的。我今生一定會收到良心上譴責,我會一生不安的。”說罷還嚎啕大哭,隻是幹打雷不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