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浪放下叉子,嚼了兩口麵問道:“怎麼啦,被陸航那小子甩啦?”
“差不多吧……”我垂頭喪氣地說著,其實根本就沒有和他在一起過,連被甩都談不上吧。
“過來。”梅浪張開雙臂衝著我說,我往後一閃,瞪了他一眼,又想到了第一次看到他的那個晚上。梅浪看我一臉嫌棄的表情,嘖了一聲,也嫌棄地說:“我對女生又沒有興趣,你忘記啦!我隻是給你作為過來人的關懷。”說著梅浪地長手就圈過來,輕輕拍了拍我的背,說來也奇怪了,居然還真的有那麼一些母親的感覺。
梅浪鬆開我後問我有沒有好點,我說好像是的,他便超級臭美地說:“看吧,我呀,我這個人就是有一股魔力,凡是被我安慰的人心情都會好的。”說著說著又吃起來了,而吃了兩口突然又想到什麼,指著我說:“其實我一點都不喜歡安慰女生,抱的時候碰到女生的胸覺得好惡心……”
“噗……”聽到他的話我嘴裏的蝦餃都要噴出來了。“你不是自找惡心嗎!”他居然自作主張地要來安慰我以後又嫌我惡心。
“這沒辦法呀,朋友有難要兩肋插刀啊,惡心一點算什麼。”梅浪聳著肩歎道,好像我還應該痛哭流涕來感謝他一樣。
有這個大飯量的人在,桌上的東西都被吃幹淨了。我們摸著肚子一起從餐廳裏踱出來。之後梅浪帶我走了很遠很遠來到了一個特別的地方。是一個叫流年的清吧。裏麵人不多,也不吵,不知道怎麼我感覺自己從空氣中嗅到了曖昧的味道。
我們往吧台上一坐梅浪就點了一大杯酒,他上次要我喝酒也碰了個大釘子,這次直接給我點了杯果汁。
我心裏一直有個疑問,今天終於可以問梅浪了,我直接問他:“你想找男朋友,或者還是應該說女朋友呢,對了,你是攻吧。”
“是的,繼續。”
“那你為什麼不直接去同誌酒吧呢?不會更方便嗎?”
“哈哈”梅浪還沒等我問完就笑了,“我可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聽到他的這話我就立馬想吐槽,當初是誰見了我第一麵就在打鬼主意來著。梅浪繼續說道:“那種地方太亂了,我可是純良的少年啊。”
這個家夥一說到純良兩個字我就做出要吐槽的態勢,不過他馬上又轉了態度了,擺擺手說道:“沒有啦,其實找你當僚機隻是個幌子而已,真正和我一樣的人,其實隻要一眼就能知道,當然了,除了你這種性別不明給了讓人誤解的眼神的家夥之外,我看你那麼花癡的看著我還以為……哎,想想真是丟臉啊。”
“那你找我出來是幹嘛的?”我鬱悶地問他,明明不需要我。
被我這麼問,梅浪嘴角勾出一抹苦澀的笑,“本來是隨口一說的,但是現在心情不好,隻想找個認識但又對我不是知根知底的人來聊天。”說著說著一大杯酒就喝光了,又續了一杯。
我看他突變的表情,忽地又覺得他可憐起來,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既想找人陪伴但又不願找身邊的人呢。梅浪也不想說的樣子,我便不刨根問底,隻學著他的樣子,張開雙臂說:“過來。”
“還來?”他居然還嫌棄地推開我說:“不要,挺惡心的。”
我僵硬地把手縮回來,這時感覺到包裏手機震動,是琪琪來著,我接了電話那邊便傳來琪琪火急火燎地聲音:“啊!你終於接電話了,你在哪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