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鍾浩聽了隻是深深地對姚若蘭看了一眼,隨後依然冷漠提著骨刺鞭,盯著趴在地上的夜無寂。
夜無寂狠狠地咬著牙,由於太過用力,牙根都被壓迫得流出血絲,“呸!”吐掉口裏的血水,劇痛和痛恨,讓夜無寂的臉色像隻魔鬼一樣猙獰。
他咬著牙,掙紮著,搖搖晃晃站了起來,然後搖搖晃晃地一步一步地跨過門檻,“他娘的,今日怎麼這麼倒黴碰到一隻瘋狗。還是一隻築基期的瘋狗。”
“等等!誰叫你走了?回來把你的東西帶走!”歐陽鍾浩的聲音追著夜無寂後背而來,他還是不肯放過無辜的夜無寂。
“什麼!欺人太甚!”夜無寂停住了腳步,回頭冷視著那不可一世的冷酷男子,拳頭握得更緊了。眼眸裏仿佛燃燒著幽藍色的地獄之火,看似陰冷卻能焚滅一切。
夜無寂把怒火壓製在心底。
夜無寂回去撿起火狗膽的話就真的承認自己是個尊嚴如狗糞一樣卑賤,夜無寂心中明白,若他是爬過去像一條狗一樣苦苦哀求饒命可能還能逗得對方開心放過自己,但夜無寂自問做不到,如果他能輕易丟棄尊嚴下跪求饒,那麼出身於“百年窮鬼”夜家的夜無寂,早就是一個作奸犯科之徒了。
夜無寂雖窮,但一直靠著自己的雙手,靠著自己的血和汗去獵殺妖獸賺取財富。
從小到大,夜無寂的信念就是,“活著,貧寒出身是無法選擇的,但失去尊嚴卻是個人的選擇。”
“窮點沒關係,自己有手有腳完全可以為脫貧而奮鬥,但是這尊嚴,就是尼瑪的蛋蛋,一旦碎了就不是男人。”
但這次卻與以往不同,以往頂多了就是與那些街頭小混混打個架擦破皮罷了,這次卻是直麵死亡的威脅。
死神的氣息幾乎都能聞到了,夜無寂絕對相信眼前這個小子能夠眼都不眨地下殺手。
怎麼辦?
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左右為難。
“這小子在等我表態,咱忍了,就尼瑪的裝個孫子!”夜無寂在心中閃過念頭,就堆起滿含歉意的笑容對歐陽說道,“我隻是一個沒教養的窮乞丐,剛才要是有什麼失禮的地方,還請您海涵,您身份高貴,就放過我吧。我這就滾的遠遠的。”
夜無寂額頭上還在冒著血,鮮血流滿麵,夜無寂一邊皺眉忍痛一邊強顏擠出笑容,真是比哭還難看。
歐陽聽了,卻是嗤笑一聲,然後從李掌櫃手裏拿起了那骨鞭,邊玩弄著骨鞭邊說道,“僅僅是沒教養?你是活得不耐煩了!你處心積慮接近姚若蘭,為的就是盜取她身上的丹藥,那丹藥的價值足夠買下這個寶萊屋!你十條命都無法抵償!”
歐陽說完便突兀地一甩手裏的骨鞭,抽打在地上響起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啪!”
這一鞭打在地上,周圍聽到的人仿佛感覺是從自己的肌膚掠過,心驚。
觀看的人都不敢出聲了。
一個清脆而急促的女聲響起,姚若蘭突然搶身擋在夜無寂與歐陽的中間,她聲音微微顫抖,就不知道是因為恐懼而還是憤怒,“歐陽鍾浩!你至於這樣汙蔑人嗎?我身上本來就沒有什麼丹藥!他哪裏來的偷盜之罪!”
“就是前幾天我送你的那個!若蘭,你就看著吧!”歐陽說完就直接撲向3米外的夜無寂,雙手一抓夜無寂的肩膀再一扭。
歐陽是個築基期的修士,其力何其大,還在暈眩中的夜無寂根本就無力抵抗。砰地一聲便被放倒在地上。歐陽順勢伸出右手往夜無寂的衣服上亂摸幾下,收回手一攤開,一顆玄黃色的散發著藥香的靈丹赫然在手掌裏。
“還有什麼話要說!你這種垃圾!”歐陽咬牙切齒地對著地上的夜無寂罵著說道,說到垃圾兩字的時候突然一腳踢中地上的夜無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