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孟月如嗤笑一聲,鬧了半天,譚嘉還是主動交了鑰匙。
“你是怕父王怪罪你吧?”接過鑰匙,孟月如問道。
“也有這個原因吧,爺爺現在不喜歡我,我還是少去招惹他了。”譚嘉自嘲的笑笑,說道。
“也真是難為你了,沒有修煉天賦也不是你的錯,錯就錯在你出生在忠義王府,注定與他人不同,也要承受比他人更大的壓力。”孟月如說道。
“這也是命,我認了。武庫的鑰匙就轉交給二夫人了,我先回去了,二夫人有什麼吩咐,隨時派人去小院叫我。”譚嘉告辭道。
“好,你先回去吧,你上次閉關時間太久,雖然不是修武,但也難免憋悶的慌,要好好休養,多出去走走,散散心。”孟月如說道。
“多謝二夫人關照,嘉兒告辭。”譚嘉感激的笑笑,轉身離開。
這段日子以來,譚嘉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自從他踏入武道之後,譚雄對他們母子二人的愧疚之情十分濃厚,因此才會將武庫的鑰匙交給譚嘉,並且帶瑛姬一同出征。
畢竟,如果譚雄能再等上一年,就能等到譚嘉踏入武道的那天,也就不會迎娶孟月如。
譚雄對孟月如有感情嗎?或許有,也或許沒有,但是他對譚嘉母子二人的愛卻是譚嘉完全可以感受到的。
至於孟月如索要武庫鑰匙的事,令譚嘉有些費解,譚衝目前的情況,的確無需進入武庫,而以孟月如的修為,她也不必再轉修譚家的功法武技,難道僅僅是想試探一下自己的態度?
想來想去,隻有這一種解釋,譚嘉也懶得再去計較,他沒有返回院子,而是出了王府,來到延州街頭。
經過反複的勘察選擇,譚嘉買下了位於延州城南的一座小院落,城南的經濟相對落後,多半居住些平民,靠種田和出賣苦力為生,譚嘉正是從一家農戶手裏買下了這座院子。
院子占地和自己在王府居住的那座差不多大,但是要破舊粗糙的多,僅僅能遮風避雨罷了,譚嘉隻花了兩個銀幣就買下了這座院子,而這個價格卻已經讓那家農戶感恩戴德,兩個銀幣足夠他們再蓋一座新房子了。
院子的質量,譚嘉並不關心,他要的是僻靜,延州城裏認識他的人也不在少數,譚嘉並不想被人注意,而城南的百姓整日忙於生計尚且難以自顧,哪裏還認識他這位世子。
沒有了武庫的遮掩,譚嘉也不能在自己居住的院子裏修煉,一旦引動靈氣被人發現,難免惹出不必要的麻煩,還不如躲在這偏僻之地,每日早出晚歸,甚至夜宿於此,反倒沒什麼人會注意。
修煉一刻不能放鬆,一麵是要通過打坐冥想、運行功法來不斷的積累靈氣提升修為,一麵是要努力的修煉武技增強實力。
其實,譚嘉修煉的兵伐決發源於軍中,最好的修煉方法也是在沙場上以戰養戰,驚龍拳和鬼影決的威力也要通過不斷地搏殺和戰鬥才能徹底的發揮出來,譚嘉甚至想找個深山老林去曆練一番,但是自從出關以來,他一直有種不好的預感,似乎很快有什麼事情要發生,這讓譚嘉始終不敢放心的離去。
最好是等父王凱旋之後,王府有了真正的主心骨,譚嘉就會像父王請辭。
譚雄出征的第二天,譚猛也離開了王府,老王爺孤身一人,隻騎一匹快馬奔向都城。
譚猛和聖武王的感情是在一次又一次的沙場征戰中培養出來的,名為君臣,實為兄弟,聽說聖武王抱恙,譚猛也很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