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漁船在寬廣的河麵上飄蕩,船艙裏有炊具,秦海的妻子柳絮很擅長垂釣和烹飪,輕易便能釣上許多不知名的魚兒,煮熟了給眾人果腹,僅憑簡簡單單幾樣作料,就能將魚肉的鮮嫩完美的展現出來,令譚嘉讚不絕口。
秦海的女兒秦飛雪,和譚衝差不多大,仔細算來,還要比譚衝大上兩個月,兩人成了絕佳的玩伴,不時發出咯咯的笑聲,一路上倒也不覺寂寞。
就這樣飄蕩了兩天,船已經行到了源河的中央,走了一半的路程。
紅日初升,朝霞染紅了河麵,煞是好看。
正在劃船的秦海臉色突然變得冷峻起來,手中搖動船槳的速度陡然加快,就連坐在船艙裏哄兩個孩子玩的柳絮也走了出來,目光清冷的看著延州城所在的方向。
“怎麼回事?”原本向河對岸張望的譚嘉轉過身來,警覺的問道。
“有人追上來了,這承平王還真是賊心不死,誓要將整個忠義王府趕盡殺絕,也是我疏忽了,
還以為離開平沙郡就可以安穩到達赫頓草原了。”秦海沉聲說道。
“是王室的軍隊?”譚嘉心中一緊,問道。
“隻有一個人。”秦海搖了搖頭,深吸一口氣,說道,看得出來,追上來的這人令秦海頗為忌憚。
正說著話,譚嘉已經看到距離自己約有數百米遠的河麵上,一艘小船正在飛速駛來,船上有一名紫衫男子負手而立,船上並沒有劃船的船夫,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名紫衫男子是用自己的靈氣催動著小船前行。
由此看來,這紫衫男子的武道修為必定不同尋常,才能在此非常時刻,動用此等非常手段,來追上先行一步的譚嘉等人。
“坐穩了!”秦海大喝一聲,旋即猛地朝水麵拍出一掌,水花飛濺,漁船受到反推之力,速度猛增,猶如離弦之箭一般。
不過,秦海此時在施展手段,顯然已經有些遲了,隻見那紫衫男子嘴角揚起一絲冷笑,沒見他有什麼動作,可他腳下的那艘小船卻再度加速,簡直好似在水麵上飛行,眨眼之間就距離譚嘉等人不到百米的距離。
“漏網之魚,哪裏跑!”紫衫男子大喝一聲,腳下猛地一震,身形飛升而起,朝著譚嘉等人的方向淩空踢出一腳,一道肉眼可見的靈氣光波激射而出,如同一柄利刃,要將譚嘉所乘坐的漁船硬生生劈開。
“閣下何人,與忠義王府何冤何愁?為何要如此斬盡殺絕?”秦海一邊質問著,長劍已經被他握在手上,同樣是飛身跳起,自上而下,狠狠劈出一劍,一道銀白色的靈氣光波暴斬而出,在半空中與那紫衫男子的攻擊硬悍在一起。
兩道靈力光波碰撞的瞬間,時間仿佛靜止了一般,不過僅僅隻是一瞬間,隻聽嘭的一聲,兩道靈氣光波同時炸裂,爆發出超強的威力,原本平靜的河麵上頓時風浪大作。
秦海與那紫衫男子同時能一揮手臂,一道靈氣光幕將反震而來的餘波盡數抵擋而下,腳下漁船倒是趁勢又向前飛竄出百米距離。
“劍靈子秦海的大名,真是如雷貫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那靈劍門倒是培養出一個了不得的弟子!隻不過,你一個外人,還是少摻和進來的好,還不快把老夫的外孫交還回來,老夫便放你們其他人離去。”紫衫男子長須飄飄,有幾分儒雅之氣。
“外孫?閣下莫不是上黨郡郡守孟章?”秦海問道。
“正是,老夫已有上百年未曾與人動手,劍靈子不妨給老夫一個麵子,如何?”孟章點了點頭,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