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便來到了烈火傭兵團的宅子前,這裏早已經被圍了個水泄不通,就連牆上、屋頂上也站著許多人。
譚嘉也不客氣,囑咐青鬃獸一聲,便是縱身躍上牆頭。
宅子麵積不大,應該隻是匡衡自家的宅院,此時也已經站滿了人,在院子中間形成涇渭分明的兩大陣營。
譚嘉一眼就認出了匡衡,看上去比之前要憔悴一些,身邊還有一個手持梓木弓箭的,名字好像叫做雞毛,給譚嘉留下的印象也很深刻。
另外一對人馬,自然就是來自玄鐵武館了,為首的少年也就二十多歲模樣,相貌稱得上是俊朗,白白淨淨的,但是總有幾分邪氣,看上去有些輕浮,在他身後,是幾十個手持各種各樣的靈器,氣勢洶洶的壯漢。
雙方劍拔弩張,氣氛很是緊張,但明顯玄鐵武館這邊的氣勢要更加強盛一些,反觀匡衡等人,雖然是在自家的地盤上,卻總顯得有些氣短。
譚嘉目光掃過,這少年也就三級大武師的樣子,修為可算不上太高,但匡衡少說也有八級大武師的修為了。
“匡伯父,小侄今日再次登門,相信你老人家也很清楚我的意圖,我對火兒和靈兒兩姐妹一直愛慕的很,自小便視作未來妻子一樣看待,如今也到了談婚論嫁的年紀,咱們兩家又是門當戶對,一旦結為姻親,日後聯起手來,勢必可以在黑石城闖出一番基業。”邪氣少年笑眯眯的說道。
“鐵皓,你怎麼這麼無恥!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東西,居然還妄圖坐享齊人之福,我呸!”不待匡衡開口,站在他身邊的雞毛便是怒聲喝道。
“你又算是什麼東西?自不量力的賤種,這裏還沒你說話的份,你說呢,匡伯父?”鐵皓毫不客氣的辱罵一番,又雲淡風輕的轉頭看向匡衡,臉色變幻的還真是快。
“鐵皓,我們烈火傭兵團今年走背運,實力大不如前,這的確是事實,不過,你想趁機落井下石,還把肮髒的主意打到了我女兒的頭上,那我匡衡就是拚上這條性命,也要和你們玄鐵武館鬥上一鬥,大不了魚死網破,到時候坐收漁翁之利的人,也會將你玄鐵武館夷為平地。”匡衡語氣淡漠,話音中卻是有著決絕之色。
“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我玄鐵武館氣勢正盛,而你烈火傭兵團卻是元氣大傷,這世界上多得是牆倒眾人推的事,我玄鐵武館已經在私下聯絡黑石城其他的勢力,到時候大家瓜分了你這一畝三分地,我看你如何抵抗?”鐵皓冷笑道。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以為我就沒有私下聯絡其他的勢力嗎?隻要我將家財散盡,毫無所求,自然會有人替我出手,你玄鐵武館想要從中獲利,小心搬石砸腳。”匡衡毫不畏懼的說道。
“果然是老江湖,我看這樣吧,我們兩家的事還是我們兩家自己來解決,不如大家公平比試一番,以結果論輸贏,成王敗寇,怨不得別人,如何?”鐵皓心思一轉,問道。
“怎麼比?”匡衡抬了抬眼皮,問道。
“很簡單,我看你們烈火傭兵團現在都是一堆老弱病殘,不如大家各出五個人,死傷不論,打到最後一個人為止,時間就放在明天早晨,地點就在黑石廣場,到時候,全黑石城的人都能做個見證,公平公正,光明正大。”鐵皓說道。
“賭注呢?”匡衡繼續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