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出差的名義去了巴黎,這件事我本沒有準備好和他們說,亦或者沒有打算告訴他們。
走進醫院診室,消毒水的味道著實讓我反胃。
“嗨,靉雪。”
我扭頭,是一個男孩,就是聖誕節遇到的那個男孩,叫什麼來的。雖然沒有想起來,還是禮貌的笑笑。
“你好。”
“不認識我了?我是易凡啊。你怎麼在這裏。”
“我來檢查的。”
“哦,我是這裏的實習醫生。”
“哦,檢查到我了,我先進去了。”
辦公室內,“你的病情說嚴重也不嚴重,但是也不可以忽略。我們的建議是盡快安排做手術。雖然成功幾率隻有三成,但是如果手術成功基本不會有後遺症。如果手術不成功那就……後果不好說啊。”
“那如果我保守治療呢?”
“壽命會很短,不能受刺激,況且會有病魔一直折磨你。”
“我會盡快考慮的。”
帶著思緒從醫院走出,在門口碰見一個人,帶著墨鏡,站在我的車旁。
“靉雪。”她摘下眼睛,是艾米。
壓製氣氛,平靜心情,“上車吧,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
到了一家安靜的咖啡廳,我停下來我的愛車。“你來找我幹什麼?”
“我,我有事求你。”
“你不覺得你欠我一個解釋嗎?”
“那天我和夏天在船上,一步消息我落水了,他去救我。他本不是他父母的兒子,是養子。是因為他身體有疾病才領養的他。水流很急,刺激了他的病突發。所以,沒等到岸上,就不治而亡。”
“嗬,不治而亡,那你呢?哥哥回來之後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一直沒有見過你?”
“我,對不起。我害怕……”
“算啦,我不想聽。你這次找我有什麼事?”
“我,我懷孕了。”
“然後呢?你不會想說,這是我哥的孩子吧。”
“不,他才一個月大。”
“艾米,你對得起我哥嗎?”
“對不起靉雪,如果我不要這個孩子,我就永遠失去做母親的權利。所以……”
“所以,你想讓我幫你撫養?”
“是的。”
“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幫你。”
“求求你,我是在沒有辦法了。”
“要我答應你,我是有條件的。”
“你說。”
“這個孩子不論是誰的,他永遠都是我哥的孩子。你不可以認他,不可以告訴他你那些荒唐的事。同時我也不會告訴他你的存在。如果你能答應……”
“我可以。”
“好。你在這個別墅住下,明天我會讓人找你簽協議。我希望你可以保密。不久,我也會搬去。”
“可以。”
“沒什麼事我先走了。”
“對不起靉雪,是我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他。”
“事已至此,沒什麼對不起的。你好自為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