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發生的第二天張炯鵬一行人就上了學校通告,還在星期一的升旗儀式裏當著全校的麵做了檢討,真是丟盡了臉。
不僅被蔣嚴煋揍了一頓還被記了大過,一口氣憋在心裏咽不下的張炯鵬幾人乘著月末放假,一起去了一家ktv喝酒發泄,酒過三巡後,大家都已經醉的不行了。
大家說來說去,一致認為是曹文慧出的餿主意才讓他們淪落到這種地步。
“一個娘們就是欠收拾,借著我們的手幫她做事,我們就被潑了一身汙水,她屁事都沒有,依我看大哥,我們應該給點顏色給她看看!”一個小弟提議道。
張炯鵬啐了口痰在地上,嘴角微微一抽,牽扯到了他的傷口疼得厲害。
他拿出一根煙點燃“教訓遲早是要給她的。”
幾個人一口口酒下肚,很快就意識不清醒了。
張炯鵬擺擺手招呼幾個兄弟“哥幾個盡興了就走吧?”
幾個人點點頭,喝掉杯裏的最後一口酒,勾肩搭背就準備回去了。
另一個包廂裏。
“我先走了。”曹文慧收拾了一下,背上包和ktv裏麵玩的正盡興的朋友告別。
“這麼早啊?是今天不是放假嗎”一個朋友拉著她的裙角問。
“我住校宿舍有門禁呢,真的不好意思,你們玩的開心。”說完就走出去了。
朋友的聲音隱約從包廂裏麵傳來“人文慧跟我們不一樣,人家讀的可是重點高中……”
曹文慧輕蔑地笑了笑,拍了拍自己的裙角,踩著高跟鞋融入到了夜色中。
“哎,你們看,那個不是曹文慧麼?”一個眼尖的人發現了走在夜幕中的曹文慧。
“喲,還真是呢。”張炯鵬定睛一看“走吧,哥幾個跟過去看看。”
一個人調侃道“別看這妞平時在學習穿的挺保守,整的跟個土妹似的,今天穿的倒是挺有滋有味的。”
幾個人相視一眼,猥瑣的笑了笑。
現在已經是十點半了,學校是十一點的門禁,曹文慧隻能從菜市場裏麵的小道走捷徑。
周圍的商鋪就已經收攤了,隻有幾個雜貨店在黑暗中點著一盞昏暗的燈,孤獨地守候著。
曹文慧邊玩手機,邊走著走著就已經穿過了大半個菜場,微熱的空氣中還殘留著成年累月積下來的蔬菜水產和各種其他食物微微腐敗的味道。
曹文慧加快了腳步,黑暗莫名其妙會讓人感到害怕,還好路不算遠,接下來隻要穿過前麵那條彎彎曲曲的小巷就可以到學校了。
突然身後傳來悉悉索索的腳步走,她不由得緊張了一下,她害怕是打劫的小混混,但隨後冷靜下來:巷子不算長,如果大聲呼救一定會有人聽見,她身上帶的東西也不多,他們要的話就給他們好了。
背後的幾個人嬉笑著圍上來,把她擠到牆角邊。
曹文慧怕得兩腿發軟,兩隻手緊緊攥著背包的袋子,夜色很黑,她看不見他們的臉,連忙說:“錢和手機都在包裏。”
“我們不要錢。”其中一人突然湊近,一股濃濃的酒氣撲到她的麵前“就想找你玩玩。”
一種不祥的危機感從她的毛孔裏滲出來,嚇得她往裏縮了縮身體,遠處的昏黃的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讓這幾個人更加放肆。
張炯鵬伸手抓起她額前的頭發,逼迫她仰頭直視他們“喲,這不是曹大美女嗎?”
“是你?你們想怎麼樣!”恐懼讓她的聲帶僵硬得像塊石頭,聲音也是異常幹澀尖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