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胡大胖那滿臉崇敬的樣子,張榮笙頗為不爽,三爺的狠辣?他能趕上我的一半嗎?切!還不是被老子略施小計給要了老命!張榮笙失望道:“這麼說,三爺沒親人了?”
胡大胖悲壯地搖搖頭,道:“這是城南黑道上眾所皆知的事,三爺無親無無嗣,做老大做這這份上,這才叫境界啊!”
張榮笙不滿地拍了下他的頭道:“等會兒!你說他無親,這個是肯定無疑的,為什麼要說他無嗣呢?人家三爺三十年前可也是條漢子,要是再搞出十個八個的私生子來也是很有可能的啊!”
胡大胖這時也斂起了肅容,諂媚道:“隻可惜在三十年前的那一戰中,三爺被方霸使了暗手,下麵被削掉了大半,哪裏還能孕育子嗣!”
張榮笙聽了半天,忽然合掌擊道:“聽你說了這麼半天,數他媽這句最爽了!這麼說,三爺這小子無親無後,那究竟是誰要為他這麼狠心整我呢?”
眾人又陷入一陣靜寂之中,最後周如海見眾人無人言語,低聲道:“他有什麼養子什麼的麼?”
邢豹聽了忽地站了起來,雙眼瞪得老大,直直地看著周如海,周如海被看得渾身發毛,急揮手道:“我也隻是猜的,要是不是就算了,你不用這麼‘重’視我吧……看得我渾身不舒服……”
隻一會兒邢豹的麵容也嚴肅起來,雙手搭在周如海的肩上鄭重道:“老周啊!你說的太他媽對了!三爺確實有養子,而且還有好幾個呢!”
張榮笙一聽這個立刻來了興趣,連忙問邢豹道:“你分析下,他的這個幾個養子,哪一個會偷咱們的銀子?”
不待邢豹說話,胡大胖首先歎了口氣道:“其實…三爺的那幾個養子也就是吳平柱他們,他們以前是孤兒,都是三爺一手帶大的!”
我倒!張榮笙重重地跌到椅子上,無奈道:“他們幾個不是和三爺一起被我們剿殺了麼!說了半天又繞回來了!”
“難道是他?”這時邢豹神色凝重,滿心憂慮地自言自語道。
“誰?”幾人象餓狼一般齊刷刷地將目光注視到了邢豹身上。
“飛天狐——胡騰!”從邢豹口中緩緩蹦出了幾個字眼。
眾一聽大驚,周如海驚得頓聲道:“就是被稱為江南三大盜之一——金陵第一大盜的飛天狐胡騰!”
胡大胖恍然大叫道:“就是他了!這小子曾經就是三爺的養子!三十年前被三爺所收養,這小子從小便鬼小機靈,加之在成天與黑道上的人打交道,偷雞摸狗捉弄人的事可沒少幹,不過那隻是他小時候的事,隻是後來聽別人說,這小子在他十歲的時候被一名武師帶走了,之後學得一身武藝,這下更不得了,他生性就機敏過人,再學得一些武功,爬牆摸壁,穿簷飛屋,更是無人能及,這些年更是犯了一些大案,被官府稱為江南三大盜之一!看來就是這小子了!”
張榮笙不動聲色,拿眼睛瞟了一眼邢豹,邢豹卻歎聲道:“我倒希望不是他,這小子太厲害了,我小時候便與他在一起玩耍過,這小子鬼精鬼精的,現在又學得了一身本事,乃是江南三大盜之一,官府將稽查令貼遍了江南,都對他沒一點辦法,我們又怎麼可能捉得住他!”
張榮笙這時臉上才現出一絲笑意道:“隻要確定了是誰幹的,我們就還有希望能抓住他!你們不要這麼垂頭喪氣的,那小子厲害是不假,我們也不是吃幹飯的!既然犯到我張榮笙頭上,老子管你是不是什麼飛天狐,一樣要將你這隻狐狸給逮住!”
周如海見張榮笙如此堅定,慨然道:“對!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
許震遠也被調動起來道:“對!管他是什麼江南三大盜,敢來犯我笙哥會,就是死路一條!”
張榮笙雖然成功地將眾人的心理調轉了過來,讓兄弟樹立了必勝的信念,可他自己心裏卻也是在打著小鼓,畢竟江南這麼大,能被稱為江南三大盜之一的人物,其手段定有過人之處,要說泡妞的話,笙哥我定是手到擒來,可讓我去抓小偷,這可不是我的強項啊!
不過既然說了大話,那就一定得拍馬去做,看著眾人那期待的目光,張榮笙陷入深深地沉思之中,過了好一會兒道:“小豹子,老胡,這麼說,你們兩個小時候跟胡飛都認識?”
胡大胖胸脯拍得“啪啪”響叫道:“何止認識!我們還是在一起拿尿活泥巴的——普通朋友呢!”看到一群人正虎視眈眈地看著自己,胡大胖連忙正色道:“不知笙哥可想到了捉這小子的辦法麼?要是捉這小子的話,我老胡肯定大義滅親,決不姑息,第一個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