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笙見小梅如此,又掃了胡騰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厲色,他故作為難之態,長長地歎了口氣道:“算了!你起來吧!我也看出你和胡騰二人互有情意,也罷,我就放你和胡騰你們兩個一起走吧!唉!我這個人就是太仁慈了!總是要情不自禁地做些好事!”
小梅和胡騰二人聽著張榮笙的話,眼睛漸亮,驚喜之情溢於臉龐,當然最後那兩句二人都不約而同地過濾掉了。
這次不光是小梅,而是胡騰和小梅一起跪了下來,齊聲道:“謝謝笙哥!謝謝笙哥!”
張榮笙看著跟前兩條大魚,一個風騷絕代的閨友一個武藝超群的高人,都是是寶啊!張榮笙臉上直抽筋,擺擺手道:“你們還是快走吧!不要等我變了想法,那時候你們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二人聽得如沐春風一般,胡騰一抱拳道:“笙哥!你是我最為敬佩的黑道老大!”
小梅更是離譜,她直接給張榮笙拋了個媚眼過去,嬌羞地做了個萬福,柔聲道:“笙哥!我會永遠記住你的!”
張榮笙看著雙眼發直,心裏狂叫,不要永遠,隻要你需要的時候記得叫我就行了!唉!這麼嬌媚個人兒竟這麼送人了,真是心疼啊!要是套不回頭俊狼來,老子可真就是賠了夫人又折兵了!
二人說罷,深情地互望了一眼,緩緩轉過身去,眼看二人要走,胡大胖急得象火燎屁股似的湊到張榮笙跟前,兩隻大眼止不住地向張榮笙示意,要張榮笙留住二人。
張榮笙卻裝作看不到,悠悠然地看著二人走去,可雙手卻是緊緊握在一起。
胡騰拉著小梅的手,緩緩走過人群,他一個一個掃過眾人,臉上的表情一時之間變幻了許多,忽然他一把拉住小梅道:“小梅!我們不能就這麼走了!我們欠笙哥太多了!”
看到二人又走了回來,張榮笙臉上的肌肉一下鬆懈了下來,正色道:“你們快走!不要等我變了主意!”
胡騰卻直視著張榮笙“撲通”一聲跪了下來,道:“笙哥!本來我是將死之人,是您給了我這條命,還將小梅賜給了我!您對我有救命再造之恩!我胡騰就是拿命來換也抵不過你對我的恩情!您以後就是我的大哥!有什麼事,您隻管吩咐!小弟一定為您赴湯蹈火,誓死不辭!”
張榮笙作慌恐狀,急忙大叫道:“快!快將胡兄弟扶起來!都是自家兄弟!哪裏用得著如此客氣!”一麵說著,張榮笙走到胡騰跟前,重重地在他肩膀上一拍動情地說道:“好兄弟!我們永遠都是好兄弟!”然後他又湊到胡騰耳旁小聲道:“對了!明天乃是我們笙哥會建幫大典之日,兄弟有空的話一定要過來共圖大業!老哥我可是擺好宴席等著你呢!”
耳語罷後,二人同時放聲大笑,將眾人看得目瞪口呆!
“告辭!大哥!”
“保重!兄弟!”
看著胡騰和小梅二人漸漸消失的身影,張榮笙大叫一聲:“打道回府!”說罷,自己當先大搖大擺地走了開去。
剩下邢豹、胡大胖等人在後麵崇敬地看著張榮笙搖晃的身影,王老三首先豎起大拇指道:“高!實在是太高了!笙哥如此簡單便擒住了那縱橫江南,無人奈何得了的飛天狐!普天之下也不過笙哥這一人耳!”
邢豹也激動地看著張榮笙漸漸消失的身影道:“不但輕易將其捉住,而且還將其籠絡到了自己手中!收人先收心!服人動以情!笙哥這一手真是絕了!”
剩下胡大胖也淡淡道:“原來笙哥想得是這麼一招,難怪不讓我攔他們,笙哥真是他媽的神了!噯!你們這幫臭小子,走得這麼快!這太師椅誰搬啊?”
第二天中午,龍鳳酒樓裏旌旗飄揚,人頭攢動,今天正是笙哥會開幫之日,一大早,邢豹、王老三、胡大胖、許震遠等人便過來了,到這裏帶小弟們裝扮物事,好不忙活,張榮笙和平時一樣,睡到了日上四五杆才自然醒來。
龍鳳酒樓的大廳裏擺下了十幾張圓大桌,四下裏張燈結彩,眾人都象過年一般,穿得衣貌整齊,個個臉上喜氣洋洋,眾人忙活得正緊,這時張榮笙也打著哈欠下樓了。
“笙哥!”眾小弟齊刷刷地叫道。
張榮笙擺下手,將自己剛剛的哈欠打完道:“大家都在呀!剛剛為咱們開幫大業作了下精神上的準備,一直忙活到現在才起床,還真夠累的啊!”
“哦——”許震遠等人長長地哦了聲,暗暗感歎自己老大的臉皮,什麼叫做了下精神上的準備呀!不就是睡了個懶覺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