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榮笙也不理會寇姐的埋怨,急忙忙地去一旁寫詩去了。隻過了一會兒,張榮笙滿臉欣喜地跑了過來,對眾人大叫道:“大家請看,這就是昔年一位高人贈我的絕世好詩!”他話雖這樣,可隻將紙張對向了黃姐和寇姐二人,別人根本就一點也看不到。
寇姐和黃姐二人驚詫地向那紙上看去,隻見上麵寫道:
臥 春
臥梅又問花,
臥枝慧中甜,
遙問臥石水,
臥石大春綠。
黃姐滿腹才學,自然是個鑒詩高手,可她看了半也看不出這詩到底好在哪裏,完全沒有一點“絕世好詩”的模樣。
那寇姐本來對詩就不甚了解,黃姐都品不出來,她更是一頭霧水了。
看著兩個姐眉頭緊蹙的模樣,張榮笙湊過去道:“二位看好了沒有?後麵的列位公子姐可都還等著品閱呢!還望寇姐多多幫忙,幫我把這詩給大家念出來!”
寇姐遲疑了接過這張紙,她向黃姐看了一眼,見到對方微微點了下頭,這才扭過身來,對著眾人大聲讀道:“
我 蠢
我沒有文化,
我隻會種田,
要問我是誰,
我是大蠢——你這壞人!我打死你——”
寇姐念到最後才明白過來,此時眾人均巳笑得前仰後合,她又羞又氣,雙目噴火,四下裏尋找那個壞人,卻絲毫看不到那壞人的影子,氣得寇姐頓足捂麵,連忙撲到了黃姐懷裏,嘴裏又是憤恨又是委屈地叫道:“這個壞人,我決不放過他!我一定要讓他好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我恨死他了……恨死他了……”
黃姐隻能無奈地拍著瑩瑩妹妹的脊背,緩緩安慰她,心裏也恨恨地道:這個壞人!沒有一不欺負我們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翠翠也在一旁輕拍著寇姐的香肩,勸慰道:“瑩瑩姐,快別難過了,大哥他……他……可能……隻不過是想開個玩笑而巳,興許不是故意的呢……”
黃姐嗔了翠翠一眼,道:“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還向著你家那個壞人,他分明就是故意的!這個壞家夥!唉!”到最後,她看到翠翠可憐的樣子,又忍不住軟了下來,心裏暗道:真不知道這個壞人有什麼魔力,為什麼我們女人就是逃不出他的魔掌呢?唉……
張榮笙看著寇姐被自己捉弄得羞急不堪,趴到黃姐身上,連頭都不敢抬了,心裏竊喜不巳:總算報了仇了!看你這丫頭下次還敢不敢罵我!
“嗬嗬!什麼事把你這壞人高興成這副模樣了?”一個清脆的嘻笑聲忽然傳到了張榮笙的耳朵裏。
張榮笙正看寇姐委屈的模樣,看得正興,哪裏在意周圍人的話,一把將那人推開,不屑地道:“你不知道快閃一邊去,別影響我看戲——咦!妹妹!怎麼是你???”張榮笙猛然聽出了話之人,急忙回頭看著李諾,一臉的吃驚道。
“很吃驚吧!”李諾一臉的得意,臉上的笑容分外甜美,很享受張榮笙對自己的吃驚。
“是——啊!哪有!我……我是見到妹妹太高興了,高興得都……都不知所措了!”張榮笙也不知怎麼回事,一見到這個刁公主,就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他心裏暗自納悶:難不成自己被這丫頭嚇出恐懼後遺症了?怎麼一見這丫頭,就渾身緊張兮兮的,將主動權喪失怠盡,泡了這麼多年的妞,到頭來,竟被妞給泡了! 我也太失敗了!
刁公主狡黠的臉上含笑微微,道:“看你這驚惶緊張的樣子,肯定又沒幹什麼好事!”
這丫頭夠機靈!很有做我老婆的潛質,看著刁公主那副,與自己誌同道和的模樣,張榮笙心裏暗道:你這刁名遠揚的丫頭,千萬別把別人想得跟你一樣壞——我可比你壞多了!就你那點九九,你老公我時候就玩膩了!雖然張榮笙心裏如此想,可卻是對這刁公主還是有一種自內心的恐懼,深知這家夥一玩起來就什麼也不管不顧了!根本不顧及自己以後有可能“守寡終生”的淒涼。
張榮笙急忙正色道:“妹妹,千萬不要胡亂猜測,我一向可是真誠有加,本分做人,妹妹所謂的那種壞事,別讓我去做,就連想我也不敢想!”
刁公主臉含笑,不屑地看著張榮笙,完全不對他的“正名之詞”所動,心道:就你那一臉壞笑的模樣,要是不做那壞事,這世間就再敢挑不出第二個人做了!
刁公主見張榮笙完了,她臉上現出一種神秘的詭笑,湊近張榮笙輕輕道:“壞人!你跟我來一下,我有話要對你!”
要找我私聊?難道這丫頭還真對我有意思了?也難怪,我張榮笙生得儀表堂堂,風流倜儻,丫頭對我沒一點意思,那才叫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