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似蘭一麵著話,一麵握緊了手中的寶劍,時刻堤防著對方猛然出招,可過了一會兒,竟沒有一絲聲音,吳似蘭不禁有些懈氣:難道是自己聽錯了?不會呀!自己聽風辨位,雖然不及師傅她老人家那般厲害,可卻也是不同一般,曾在許多次危機中救過自己的命。
吳蘭兒又試著,聲道:“你還是出來吧!既然敢來找我,卻怎麼連麵都不敢露呢?你不會就隻有些暗中害人的把戲吧!倒是我高看了你!”
“碟碟……”忽然一陣陰森的笑聲在空寂的月夜中響起,聲音雖然不大,卻透著絲絲寒意,仿佛這個聲音來自九幽地府,讓人忍不住心裏涼。之後一個沙啞的聲音又緩緩響起:“吳似蘭!你不愧是那妖女的嫡傳弟子,這聽風辨位的本事,倒頗有幾分真傳!哼!別以為找個山頭躲起來,就能逃過老子的耳目,今老子一定要擒住你這丫頭再把你活剝了!哈哈……”這個聲音到最後,又出一陣淒寒放蕩的淫笑聲,讓空寂的黑夜更多了一絲恐怖之氣。
吳似蘭也非是等閑這輩,她聞聽這人放蕩的笑聲,下意識地向床上的張榮笙掃了一眼,隻見那張公子還在“無所畏懼”地呼呼大睡,她這才卸去了一臉的擔心,向張榮笙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
之後,吳似蘭回過頭去,冷冷道:“休得猖狂!待我來會會你這老東西!”話一完,吳蘭兒嬌身一縱,象一隻離巢之燕般,躍出了窗外。
“又是你們幾個麼?你們幾個殺我這麼多次都沒有得逞,竟還有臉過來?”吳似蘭沒有一絲遲疑,在半空中翻了一個筋鬥,穩穩落到了閣樓前的空地上。她看著幾個呈半圓狀站立的黑人,不屑地道。
這些黑衣人共有七人,盡皆手持利劍,全身罩著黑衣,身杆挺如標槍,除了那七把白練般的利劍出一種陰森的寒光外,還有七雙烔烔的炬眼皆放精光,可見幾人的內力都是深厚不凡,或者幾人全是武功卓絕的高手。
七人中最中間的那名黑衣人,笑道:“前幾次全被你這鬼丫頭耍手段逃跑了!今老夫定要擒住你這丫頭!讓你這黃毛丫頭知道知道老夫的厲害……碟碟……”一麵著,那名黑衣人出一陣陰森的蕩笑,聲音沙啞,顯然剛剛話的正是此人。
“哼!老不死的!你少在這倚老賣老!我吳似蘭豈會因為你兩句話就怕了你!你要是真有些本事的話,怎麼不去找我師傅呢?”吳似蘭玉臉含霜,冷笑道。
“你這乳嗅未幹的黃毛丫頭……”那名黑衣人聽到吳似蘭的嘲笑之語,立刻勃然大怒,衝吳似蘭怒喝道。
可忽然他又意識到了什麼,臉色一整,陰笑道:“好你個鬼丫頭,差點讓老子中了你的緩兵之際!上!老給我上!趁那個荷丫頭還沒帶人過來,先把這丫頭解決了再!”話還未完,那黑衣人猛然仗劍騰起,象一隻捕食的鷹隼般向吳似蘭攻去。
“真沒想到,你這老不死的還有開竅的時候!打就打,我豈會怕了你們?”吳似蘭嬌身亭亭,俏臉之上滿是冷傲之色。見七人如風襲來,吳似蘭雙腳一點,飛身躍空,躲開了七人的合擊。
“丫頭!休要逃跑!”中間那人黑衣人見吳似蘭躲開一擊,立刻也飛身而起,挺劍向吳似蘭刺去,勢如急風,快似驟雨。
“鐺鐺鐺……”一陣劍鐵碰撞聲劃破寂靜的際,隻見漆黑的幕下,一個嬌俏的白影,在幾個黑衣人的圍攻中,蓮步急轉,翩若驚鴻,急徐有度,雖然身居下風,卻那幾個黑衣人也一時傷她不得。
可那黑衣人見一時戰吳似蘭不下,各自心焦,畢竟他們這是偷襲,要是被吳如荷她們知道了,自己少不了又得在這丟幾條人命。剛剛話的那個黑衣人,暗叫道:“快!一定要盡快擺平了這丫頭!”
那領頭的黑衣人話音一落,另外幾名黑衣人立刻提高了揮劍的度,劍似飛風,或劈或砍或刺或撩,七人將吳似蘭圍於垓心,恨不得將吳似蘭剁成肉醬。
可吳似蘭也不是等閑之輩,將一把寶劍舞得風雨不透,疏密有致,倒也將幾個的圍攻一一擋過了。可畢竟對方有七個人,她才隻是孤身一人,時間一長,她漸漸有些氣力不接。
而那七個人卻是輪番強攻,快劍不斷,吳似蘭不禁有些遮擋不及,頗為狼狽。
忽然一道紅霧散開,吳似蘭“啊”地一聲,她連揮數劍將幾人逼開,退到了一個角落裏,持劍的右手緊捂著左臂,她白潔的衣衫也被染成了鮮紅色。還有幾滴鮮血不斷從從她肘處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