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的陽光透過窄的牢窗,射到陰暗的牢房中,射到一個相擁的一對男女身上。女孩睡得很香很甜,巧的櫻嘴上還帶著一絲稚嫩的笑意。男子則睡得比較熟,一副崩地裂我自睡的模樣,隻是嘴角流出那一絲,若隱若現的口水,出賣了他純潔的本質。
“噯!寇捕頭,您來啦,嗬嗬,今怎麼這麼早呀!”王獄頭獻媚的笑聲回蕩在冷清的早晨,讓正有一點醒意的人們有點不耐煩。
“嗯,我睡不著……用你管我啊!”寇瑩瑩顯然睡得不太好,嬌俏細嫩的臉上帶著一絲倦意,與打扮得整潔颯爽的氣質有些不相襯。她正淡淡地著,卻忽然以獄頭喊了一句,想必心情不是太好。
獄頭嘿嘿幹笑了兩聲,顯然也不是第一次受這寇捕頭脾氣了,他正要告訴她那個好消息,卻看到寇瑩瑩已然快步走到了那個特殊的牢房旁,隻好咂了咂嘴,回過頭去。
寇瑩瑩快步向那裏走著,越離那個特殊的牢房近,她心跳得就越快,她習慣性地安慰自己:那個壞人又沒在,你這麼擔心幹什麼!
雖然她極力想平靜下自己的心,可心裏還是有一個聲音在不斷地回蕩著:他要是在的話,該多好啊!這個討厭的壞人!
可就在她急步走到那裏時,一個做夢都沒想到的場景出現在了寇瑩瑩麵前。兩個纏綿想擁而睡的人,讓她既是欣喜又是酸澀。
“你這壞人終究還是回來了!死壞人,臭壞人,討厭的壞人……”一種莫名的激動襲上寇瑩瑩的心頭,她怔怔地看著那個沉睡中的男人,兀自低語道。一串晶瑩的東西緩緩從她癡癡的大眼睛中溢了出來,在她嬌俏的臉頰上滑出了兩道淒美的溪流。
王獄頭看到梨花點點的寇瑩瑩從裏麵緩緩走了出來,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很是楚楚可人。他習慣性地迎了上去道,卻猛然意識到了什麼,連忙止住了話,尷尬地衝寇瑩瑩笑著。
果不其然,寇瑩瑩鳳目一瞪,眼神似火,帶泣嗔道:“你才哭了呢!”完後,嬌身一扭,極快地向門外走去,隱隱還能聽到一些細微的哭泣聲。
張榮笙回來這個新聞象是一個重磅炸彈,隻一夜的功夫便炸響了獄司,府衙,及捕房。就在寇瑩瑩走後不久,寇知府便帶人急匆匆地趕了過來,身後還跟著張總捕和陳師爺等一幹直屬手下。
眾人心想張榮笙當時被人帶走時,差點慘死牢中,而且帶他走的那個人,是敵是友也不好(誰知道這家夥惹過多少仇家)。所以大家一致認為張榮笙這次逃回來,一定曆盡了千難險阻,如今定是身弱削瘦急需幫助。
可眾人心急火燎地奔了過去之後,立刻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有幾個定力稍淺的捕快還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吐沫。心裏暗暗罵道:乖乖!這樣一個嫩得象花似的可愛美女竟和你這樣在一塊睡覺!你子這是來做牢的嗎?比他媽老子昨晚花那十兩銀子還要舒服得多!
那個寇知府也是看得一楞,他雖然知道自己這個侄女一直對張榮笙傾心不巳,可沒想到這丫頭竟如此大膽!他不禁有些老臉燙,尤其是當著這麼多手下的麵,他臉上更有些掛不住。寇知府隻掃了一眼,便立刻大叫道:“獄頭!快!快開門!我要提審這牢房裏的犯人!”
眾人聽寇知府如此大叫,各自麵麵相覷,他們心裏也都清楚:寇大人如此大聲地叫喊,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叫那獄頭開門是虛,叫醒眼前這兩個夢裏纏綿的兩個才是實!
果然,在寇知府這一聲雷吼聲下,別李諾,就連睡眠定力十足的張榮笙也被嚇了一跳,他連忙站了起來,連那朦朧的睡眼都沒睜全,便驚慌失措地叫道:“各位警察大哥,不要誤會,我們可是什麼也沒做啊……我們來這裏就隻是睡覺來的……”
汗!他竟然當是午夜查房的來了……
什麼警察?眾人皆聽得一楞,不過眾人此時也沒有心情去計較他口中的新名詞,心裏皆不屑地哼道:鬼才相信你會什麼都不做呢!再者了,你這此地無銀三百銀也有點太絕了!眾人紛紛暗罵張榮笙的同時,又不禁對這人的臉皮感歎不巳。
此時最難受的便是李諾了,雖然這丫頭刁蠻成性,向來是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樣子,可她畢竟還隻是個十幾歲的女孩,當著這麼多人和一個大男人摟在一起,雖然她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可還是覺得羞臊難堪到了極點,更可氣的是旁邊的壞大哥,還越描越黑地來了幾句:我們什麼都沒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