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周!跟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張榮笙壓下心中的怒火冰冷地問道,眼神中暴出一種噬人的光芒。
“笙哥!這都是那個他媽的……”沒待周如海話,旁邊一個夥計便立刻忍不住訴罵道。
“咳!”忽然周如海一聲震咳喝斷了那個夥計的話。那個夥計看了一眼周如海那別有用意的眼神,立刻噤聲不言了。
“笙哥!這個、這些都是事,您能出來便是兄弟們最大的歡喜了,這事……我們還是以後再談……”周如海一麵著,一麵拿眼直瞟門口,他似乎是在忌諱什麼。
張榮笙下意識地向門口掃了一眼,隻見門口有站著一個文靜窈窕的身影,溫柔的臉上帶著絲淚光看著自己,之外什麼都沒有。張榮笙微一沉吟,對兩個夥計道:“關上店門!你們跟我來!”
他的聲音中有一種不可違抗的堅決,話一完,張榮笙立刻快步向樓上走去。
周如海伸出手,他焦急地望著張榮笙想什麼,可看著他決抉的樣子,最後隻是咽了口吐沫,歎了口氣沒有話。
兩個夥計見狀,立刻向門口走去,“嫂子!您請裏麵坐!”二人有禮貌地將翠翠讓到了裏麵,之後,二人極快將門板一塊塊上到了門檻上。闊大的龍鳳大廳中,立刻顯有得昏暗起來。
“吧!把我不在的這段時間裏生的事,都告訴我,一件不落地告訴我!”張榮笙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能讓人感到絲冰涼。他背對著三人,雙眼木然地看著窗外。
兩個夥計看了一眼周如海,見周如海不話,二人誰也不敢話。周如海雙眼恭敬地看著張榮笙,眼中盡是不忍之色,淡淡道:“笙哥!您剛出來,最好還是不要管這些事的好,萬一……”
“啪!”張榮笙的大手猛地拍到了旁邊的木桌上,出一聲震耳的響聲,將三人都嚇得身子不由得一抖。之後張榮笙緩緩將身子轉了過來,他沉著臉看著三人,眼神象刀子一般淩厲,一字一頓道:“你們是不是不把我當大哥?你們眼中還有沒有我這個大哥?”
“笙哥……”周如海被張榮笙看得頭皮麻,不由自主地從喉嚨裏擠出了兩個字,卻又不知什麼好。麵前的張榮笙仿佛一座大山,壓得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張榮笙冷哼一聲。
“是!是!”周如海點頭不止,神色變得更加殷勤。
“笙哥,自您被抓之後,我們笙哥會真可謂是樹倒猢猻散啊!兄弟們吃了多少苦,挨過多少打,受過多少委屈,都不在乎,隻求您老千萬不能衝動,兄弟們不忍心看著您再……”周如海到最後,聲音哽咽,激動的雙眼中噙起了澌澌淚花。
“好兄弟!我知道你的這些,但我們做的這些本就是滾刀子的生活,懼怕是一種恥辱!你放心吧!我心裏有數的!”張榮笙聲音還和剛剛一樣平靜,隻是此時他的眼睛變得有些濕潤了,但沒有眼淚流出來。
周如海看到張榮笙堅定如鐵的樣子,心中一擎,他有了一種又回到從前的感覺,那是笙哥給他的一種感覺——無堅不摧!周如海紅的眼睛頓時閃過了一絲興奮的光芒。
“就在笙哥您被抓走過後,豹哥他們領著老胡許他們都轉到了秘密地方,而我們龍鳳酒樓作為一個公共場所,隻能繼續勉強經營,剛開始幾生意還不錯。可沒幾就不斷有人過來找事,他們一個個穿著赤膊短衫,而且樣子都很凶悍,來到店裏不問青紅皂白就打人,很明顯他們就是來掃我們場子的,他們動作很快,打人後就跑,也不向我們要銀子,隻是打人,等到捕快來時,人早都跑沒影了。”
“就這樣我們龍鳳酒樓的經營每況愈下,期間我還看到許多我們以前的笙哥會弟們被那夥人在大街上毆打,打得很慘很慘,他們甚至還逼著我們的那些弟……直到最後,他們有一次在我們店裏打死了人,之後,官府便強製地將我們的店封了……”周如海越越激動,聲音漸漸有了一些顫抖。
“然後呢?”張榮笙深邃的虎目中閃鑠著絲絲灼熱的厲芒,那放在桌上的兩雙大手也暴起了條條青筋。
“然後……過了一個月的時間,我以為那些人應該不會再來了,可沒想到,那些人沒來,卻來了一個很厲害的角色……”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