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自己？”範倫丁.斯考特沒明白什麼意思。
“這件事，恕我現在不能直接告訴您，但是我保證，您收下我這個學生，絕對不會後悔。”
少年語氣平平淡淡的說道。
範倫丁.斯考特想當時自己大概就是因為顏淵這份平淡的表現，收下了這個學生。
後來才發現平淡不過是因為......顏淵他真的對幾乎所有的事情都沒有興趣，所有的東西都引起不了他的什麼感情起伏。
唯獨對心理學有著莫大的興趣，範倫丁.斯考特感覺自己收到了一個好苗子。
知道後來，顏淵告訴他，他感覺自己的心是缺失的。
他才真正明白了，為什麼顏淵想要學心理學，為什麼說是為了自己，為什麼沒有感情上的起伏。
你讓一個感覺連心都不完整的人，對什麼東西有興趣，這兼職癡人說夢。
雖然這在其他人看來，隻會覺得不過是顏淵隨便說的話，畢竟心都不完整了，人怎麼還能活著？
但是，他不一樣，他是範倫丁.斯考特，他是一名心理學家，他明白，他懂顏淵說的是真的。
同時，範倫丁.斯考特也明白了，顏淵對心理學的興趣，也不能全做興趣，他隻是很想解開自己心為什麼會缺失。
但是，顏淵難道沒有想過這也可能是神經係統導致的嗎？
範倫丁.斯考特想到這個問題，就問了顏淵。
顏淵給出的答案：我去看過，但是問題無關神經，他們給出的結果，可能是心理問題。
那為什麼你不看心理醫生，而是來學習心理學？
看過，沒用。
那一刻，範倫丁.斯考特忽然覺得麵前這個對什麼都很平淡的少年，有些可憐。
他繼續問道：你感覺這個世界怎麼樣？
“很縹緲，虛幻，沒有真實感。”
這是顏淵的回答。
“斯考特導師，您在想什麼？”顏淵說完話，沒有聽到斯考特導師的聲音，就知道這個老頑童般的教授……又走神了。
“噢，一不小心走神了，你剛剛說了什麼？”範倫丁.斯考特回過神來問道。
“我弟弟很帥，臉也很好看，名字也很好聽。”顏淵聽到會，立刻把剛剛說了一遍，而範倫丁.斯考特沒有聽到的話重複一遍。
(炫弟狂魔……顏淵。)
“好吧，看來你很喜歡你這個弟弟。不過，除了不在感受到缺失這件事情，找我有什麼事情？”範倫丁.斯考特問道。
顏淵現在找他，在這種很平淡的日子，沒有節日的日子，一定是因為他有什麼事情。
“斯考特導師，您真是越來越了解我了。”顏淵低笑道。
“那時自然，我們就你討論過很多次，不過，你現在越來越有人情味了，剛剛的笑不再是那種很疏離，沒有感情的笑了。我忽然很想見見你這個弟弟了，他是一個對你來說很神奇的人。”
範倫丁.斯考特聽到顏淵的笑聲後瞬間坐直了。
沒有人會比他更清楚之前顏淵的笑聲是怎樣的。
他甚至清楚的指導顏淵之前聲音的頻率，高低起伏。
他一遍一遍的用機器記錄過顏淵的聲音，一遍一遍的分析過無數次。
那時候的顏淵準確的來說，更想是一個沒有靈魂的人，或者說，一個機器人，雖然有自己的思想，會的很多，但是這世上沒有什麼可以讓他有聲音的高地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