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爾,怎麼了,突然間發什麼呆啊?”格瑞塔很喜歡萊爾身邊的氣息。
像是剛才在樹蔭下睡覺,沒有人時安靜,柔和,擁有著貴族的端莊典雅,這是從小貴族式教育培養出來的,行為舉止都能透露出來。而這種步子都應該有特定長短的貴族,在和她相處時偏偏又舉止奇怪,冒冒失失的從窗口直接跳下來準備離開(應該從門走),還有現在咬了她手指的這個動作,用惡作劇來阻止她的惡作劇,這個舉動可不是那些死板的貴族能做的出來的,就比如疾步走到她跟前的格納,臉色鐵青的格納。
臉上明明白白的寫著“你離我的女人遠點!”,萊爾這麼會看臉色的人怎麼能看不出來,看格納是近視眼,萊爾故意等到他到湊近了才伸出舌頭舔了格瑞塔的手背一下,之後鬆開了牙齒。
“你知道你這麼做對一個女孩子的影響嗎?格瑞塔是一個神聖的修女,更是一個以十六歲晉級魔導師的魔法天才,一個不知道一點身世底細的人,你輕佻的舉動是在羞辱她,在褻瀆神聖的修士!”格納雖然帶著眼鏡,但是該看到的都看到了。他表達的很清楚,你們兩個根本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這個被我們當做流浪狗撿來的家夥甚至可能是狂犬病的存在,最好離我的女人遠點。
“叼什麼啊!老大,要不要我一口咬死他,之後你給他使用一個魔法,你我二人合力,殺他一個小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波比靜悄悄的爬到格納的腦袋上方,像是蜘蛛一樣倒掛著,凶狠的張開嘴做好了咬的準備。有危險就要第一時間剔除掉,一是幹掉,二是自己跑掉。
“不,他們這殺人是要償命的,這是在人家家門口,入鄉就得隨俗。”
萊爾的表情尷尬到了極點,先是看了一眼格納,之後轉向格瑞塔,低下頭道:“格瑞塔,對不起,這還是我第一次來聖都,以前我都沒有看到過教堂,雖然家族在小鎮算是貴族,可我們那的山裏根本沒有教堂,我們隻知道我們是隸屬於光明神庭的,我還小的時候父母就走了,管家爺爺死後,我無法支撐起我們小鎮的事務,才出來遊學的。”
“你是不是還想說,親吻女孩子的手是你們那的見麵禮節?”格納臉色更加不好看了。
萊爾眼睛睜大,表達出了一個‘你怎麼知道’的表情,迎接上格納凶神惡煞的眼睛後,怯懦的向後縮到了樹根處。
女人天性中有最重要的兩種感情,愛情與母子情,愛情不說了,女人這種感性的動物為了真愛什麼都幹的出來,第二種支配他們思想的是母性,這就是她們為什麼對可愛的東西無法拒絕的原因。萊爾還在昏迷中時就被幾個小修女叫做沉睡的小羊,這可不是沒有來由的,正因為萊爾符合了女人對男人要求中的最基本兩點,看看萊爾那個模樣,嬰兒似的肌膚,略帶著稚氣的小臉,再說女孩子們的擇偶對象,哪個女孩子找對象不是想要找個依靠,男人必須要肩膀有肩膀,要胸脯有胸脯,這些都是女性潛意識的想法,和她們是不是修士無關。
所以,萊爾認為,他隻要裝裝嫩,裝裝可愛,賣賣小萌就可以讓女孩子尖叫,就能得到自己應有的庇護。
“格納,你幹嘛啊,不就是咬了我一下嗎,他又不是真的咬,我們互相開開玩笑,哪裏有褻瀆真主了,主說了,眾人生命一切平等,我的確是一名修士同時也是所謂的天才,但是我就要高萊爾一等嗎?”宗教信仰的確可以將人的思想引導到經書倡導的思想上去,但是卻不會把弄傻,所有的正常宗教都會給人思想留下空隙,讓人會生活,會思考,正宗教派不會侵蝕人的心靈,而是引導,更像是思想中的‘勸誘’,而不是幹預。
憤怒也是罪孽之一,格瑞塔隻是微微地皺了一下眉頭,不再理會她的發小格納:“萊爾,不用理他,我們去那邊!”格瑞塔上來抓住萊爾的手,不過卻被萊爾抖開了,依舊什麼都沒有說,唯獨略帶畏懼的又看了一直站在他旁邊的格納一眼。
“……不用怕他,他隻是覺得你的身世來曆不夠清楚,怕你傷害到我,不要怪他。這裏就是你的家,我還有大家都會將你視為自己的親人朋友的。”說著說著格瑞塔眼睛竟然有些泛紅,光明教廷在各地都設有孤兒院,這些處理平常事務的修女一大部分都來自那些流浪的小孩子,畢竟他們從小就接受教廷式教育,心甘情願的侍奉主,而格瑞塔就是這些孤兒中的一員。
一看夢中情人哭了,格納有些傻眼,也顧不得吃飛醋了,想要解釋下又不知道該說點啥,整天擺弄植物把他弄木了,他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格納!你怎麼才來啊,今天可沒有在教廷門口看到你哦!”另外一個修女趕緊搶過話題“快幫我們看看你栽培的小樹吧,他們好像缺水在枯萎呢”又是那三個小修女,他們三個上來後直接將格納圍了起來,之後不由分說,三個人將格納連推帶拽就推走了。
“他們三個……”萊爾好像感知到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