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米內特的家人將她安全的接回了家,而格瑞塔好像一點事情都沒有發生過,該做晚課做晚課。而萊爾,看慣了生生死死的他,這種事情在他的心裏一點漣漪都擊不起來。萊爾立即開始了他漫長的研究與修煉。就是波比說,他最近的棱角被身邊的人和諧的差不多了。
一塵不染的教堂臥室,當然這是以前,現在這裏已經被萊爾改造成了化工廠,有的時候萊爾會帶上過濾器打開窗戶通風,僅僅是一宿,窗子上方的那株翠樹就發黃枯萎了。萊爾此刻正燃著一個玻璃煮鍋,一點一點的用鑷子捅咕著,鍋裏的不知道什麼動物的鮮紅組織也正在咕嘟咕嘟的冒著氣泡。
畢維斯靜悄悄的推開萊爾臥室的大門,一種特殊的香味立即鑽進鼻子,畢維斯非常享受的狠狠吸了一口,可能是他進屋的聲音比較小,萊爾依舊在弄著那個東西,畢維斯湊近了才得以看清,那東西應該是什麼動物的肌肉組織,去掉了表皮。又忙活了好一會萊爾才發下手裏的活,關掉了火。
畢維斯知道萊爾可以分心出來了:“屋子裏好香啊,你這個……”他伸手摸著萊爾的小噴燈,裏麵透明的液體好像很吸引他“這個可是好東西啊,這個顏色,這個逸散的濃度,不出所料已經達到98%了吧”
“你這是……在冥想之中!?”畢維斯大主教略微驚異,冥想練習每個人魔法師都有區別,煉金術士特別注重魔法力的提煉,他們的冥想方式更與魔法師大相徑庭了,縱使他的閱曆有兩百多年了,但是他也從未聽說冥想之中可以說話,更沒聽說可以四處走動做實驗!!:“冥想中還能做別的事情,你是怎麼做到的?不會讓魔力暴走嗎?”
說真的,萊爾不太樂意和他扯這個淡,在他做實驗的時候總是會讓波比放哨,門口掛上‘禁止入內!’的牌子,禁止外人隨便出入實驗室,打擾他們做實驗是所有煉金術士統一的性格特點。
萊爾緩緩地退出冥想狀態,睜開眼睛道:“主教大人,您應該知道煉金術士都不喜歡別人打擾到,我並不是太無聊在玩耍,我不僅在研究煉金術,還在修煉魔法,算作目的吧,則是給教堂賺錢!”
“小夥子脾氣還挺大嘛!”畢維斯用胳膊肘捅了萊爾兩下,還是糾纏不放剛才的問題:“怎麼做到的,我冥想的時候怎麼動一下手指都不行,嗯?我向你偷偷師,受到你的啟發有生之年我可能晉級領域呢!告訴我吧”畢維斯拿出一隻手指不停地捅著萊爾的臉。
萊爾牙齒有些打顫:“並不是什麼秘密,我天生天賦不如人,從老師那裏得知有一種方法可以迅速地提升精神力,不過高回報也高風險,抽幹精神力的情況下強迫自己繼續壓榨靈魂,說不定某個時刻某個冒失鬼打擾到了我的修煉,我就變成白癡了,不要看我這麼年輕就是魔導士了,代價足夠了”萊爾說這話時很淡然,話說黑暗帝國最盛產亡命徒。
畢維斯皺了皺眉:“精神力枯竭再強迫自己修煉啊,我聽說過這種方法,也嚐試過,那股頭痛欲裂想要狠狠地砸爛自己腦袋的感覺……可有必要麵臨死的危險強迫自己嗎,死了那修煉還有什麼用,還是循序漸進的好。”畢維斯痛苦的咧咧嘴。
看畢維斯吃癟的表情萊爾就想張嘴大小,萊爾戲謔的笑道:“光明之主不是教導我們要忍耐服從嗎?習慣了,痛固然存在,但是不也證明還忍得住,忍不住的時候……也就死了,沒有可以思考的了”萊爾竟然有些自嘲的一笑,絲毫不把玩火當成一回事。
“對自己太殘忍了吧,你有不得不變強大的理由嗎?簡直就是在自殘,拿生命開玩笑”
萊爾不想回答這個問題,反正這個畢維斯大主教沒個正行,怎麼損他他也都無所謂,萊爾索性不去理他,徒手伸進沸騰的液體中,正要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