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軍中,殺俘虜的事情是嚴令禁止的,因為他們是博愛的光明神部隊,就算是仇敵,就算對方將自己一方一家十八口全殺了,那凶手也是神勸善的對象,以眼還眼隻會讓全世界看不見,總得有一方讓人揍了臉之後,再湊過去另外一邊臉讓人揍,這樣的世界才是和諧的。
萊爾的血腥嚇呆了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是當兵的,他們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有人命,但是他們可都是在戰場上不得不殺的,萊爾虐殺這些跪在地上的人可有些不對神文了,沒有了武裝那他們也不可能再攻擊他們了,就算他們再壞。萊爾現在做的事情那就是在屠戮生命,在犯罪。
“你這個惡魔!我不允許你這麼做!”
一聲憤怒的大吼,隨即一個士兵衝了出來,在沒人阻擋的情況下,他護在了萊爾前方的那個傭兵身前,張開雙翼,像是麻雀守護自己的幼仔一般衝萊爾大吼。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家夥是逃兵中的一員,他左臉上有一條向外翻開的傷疤,很顯眼的。
萊爾用手指輕輕地撫摸著他臉上的傷疤,血痂阻止住了血液的流淌,但是用手指摸著也會引發疼痛,萊爾道:“士兵,你臉上的這傷不是自己摔的吧,這個!”萊爾從旁邊的眾多己方人員屍體中拎出來一具,甩在這名士兵的眼前,萊爾的聲音越發的冰冷:“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這名士兵沒有出聲,萊爾咄咄逼人的湊近,拎起來那個士兵的領子,衝著他的臉大聲的喊:“新兵,告訴我,他是怎麼死的。”
小兵還是沒有回答,萊爾扯著那具屍體將那個新兵砸倒,那個小兵不敢動手,也不敢亂動,坐在那委屈的哭了起來。
“二世祖!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光明信仰的東西,那是我們生死與共的戰友,就算我們是被你視為你往上爬的工具,可是他已經死了,死了你依舊不把我們當成人!你個該死的官僚!”
又是一名新兵,白白嫩嫩的臉,衝了出來衝著萊爾喊道,他的胸前一個純銀的十字架露了出來,參軍的一般都是平民小老百姓才對,他竟然有價值不菲的純銀十字架。要是萊爾,萊爾肯定會在出去拚命前把值錢的東西摘下來。
還是個有點水平的家夥,起碼在神學課堂學了幾年。萊爾心中冷笑一聲,看向又衝出來的新兵,拉著長長的語調:“這又是誰啊。”
“就他媽是我,今天我豁出去了,我要替你媽好好地教訓你一下。”一個臉還很嫩的家夥衝了出來,露胳膊網袖子,憤怒的盯著萊爾,他旁邊的新兵有的哭了,有的則是受到這個兵的感染,怒氣衝衝的看著萊爾,大有揍萊爾的架勢,他們的士官長完全的阻攔不住三四十人的衝擊,就在這些人的剛剛衝出來時,另一邊明顯有些歲月的老兵們一躍而起,這些當了好多年兵的老兵一擁而上,狠狠地將那些新兵中不老實的幾個家夥揍得趴在了地上,還有幾個老兵給那個挑頭的大兵臉上吐了幾口吐沫,扔下幾句“蛋子”後完完整整的回到了隊列。
他們也是從新兵走過來的,他們也曾經以為他們是代表著光明神來淨化那些該死的邪惡,可是他們卻看到的是自己的隊友一個一個的倒下,而他們則是用手中的利刃也就是光明神嘴中的那些邪惡的東西,用這些來捍衛他們的光明信仰。
他們不相信那些倒下去的戰友就不信光明之主。
什麼是光明,什麼是黑暗,什麼是正義,什麼是邪惡,隻要上過了一次戰場就都會明白,戰爭從開始的那一刻就是罪惡的,不論你帶著什麼樣的美麗光環去戰鬥。
“他就這麼對待和你並肩作戰的戰友,你們打我們,算什麼,算什麼!!”那個新兵被打的最慘,喊著話嘴裏的牙齒都噴出來一顆,但是他依舊憤怒的狂喊著,這次是對著那群老兵。
“蛋子!那具屍體就是你想要庇護的那群二鬼子(傭兵)殺的,有能耐去戰場上給他們報仇啊,長官為了死去的兄弟報仇有什麼錯,這群邪惡就該被挫骨揚灰!邪惡就要有邪惡的歸宿,就要四肢不全,就要他們兩耳不聞,就該有口無舌,活脫的有眼無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你他媽還想要冒犯長官,如果不是他不是這個惡魔在場的所有人就被滅了個幹淨,沒有軍法我今天弄死你這,不會分辨黑白的籃子,你的光明神早就離開了這黑暗聖戰,草!”
誒呦呦,
萊爾都為這名老兵側目,萊爾忽然有想收他做大弟子的衝動,這得恨二鬼子傭兵們恨成什麼樣放能說出這麼一整套哲學的話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