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牛三十來歲,虎背熊腰的,看起來老實巴結的樣子,卻做事有板有眼的。與林雷一別都有兩天了,關於那些流行性的娛樂花邊新聞,他向來不理會。但是這一條令他忍不住多看了一次,那是關於林雷的。看完後,他扔下手中的報紙,招呼幾聲小六子他們,就匆匆離開工地。
小六子他們自從離開小胖誓死要跟隨林雷後,就操回老本行,在工地熬體力混三餐。從江州來這裏打工,也有好些日子,曹牛有時候也會做捧著臉盤裝錢的夢。對於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來說,錢就是命。
“人是英雄錢是膽,別看我們平時活得人模人樣像大爺似的,現在還不是為五鬥米折腰麼。屠哥,咱們這次算不算跟對人了。花了好幾百塊錢,將自己的手背弄得像鬼爪子一樣,心疼得很呢。”小六子摸一下自己手背上有點猙獰的皮膚悶道。好幾次他差點就讓那師傅給自己重新畫上去,自己以後吃飯走投無路的時候,還不是一樣靠它,靠那個富二代,心裏還真的沒譜。
被叫屠哥的男子臉長得有些猙獰,他拍拍小六子的肩膀道:“不擔三分險,難得一身輕。再說這次要是成功了,咱們就能少奮鬥二十年。有些時候,英雄也會給一分錢難倒啊。”
曹牛平時就習慣他們這些東扯西扯地聊天,也答一句訕道:“老屠說的極是,凡事非財難著手。但是那兄弟也沒我們那麼庸俗,再說你們沒看到那天晚上,範明宇這個怪物還不是讓胖頭乖乖給安大爺點頭哈腰道歉認錯麼。”
擾擾頭,小六子嘻嘻笑道:“也是,這次咱們就去找他,就是有利可圖還能保我們安全的勾當,豈有不去之理。”
“屁,你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這是勾當嗎。這次去找安大爺是有正事的,那天晚上你們對林小姐的事還記得不?”曹牛推一下小六子的頭道。
頓時蔓延出害怕的心理,小六子他們的臉馬上漲紅起來,他們要是知道林筱喬是林雷的人,抽自己耳光也不敢調戲。小六子拉一下自己的衫尾,向曹牛投去哀求的眼神,臉上的那種誠懇恨不得抽自己耳光以表悔意。
望一眼他們幾人的反應,曹牛無奈地歎一口氣,有點生氣道:“你們想哪裏去,安大爺像你們想的那種小人度量嗎。瞧你們一個個沒出息的樣子,還說什麼好漢。你們都沒看報紙,也難怪的。走,一邊走一邊告訴你們,說不定安大爺也正在找咱們呢。”
砰……緊接著出來林浩天咆哮的怒叫:“是哪個混賬搞的,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不給點顏色他們看看,敢情他們也忘記當年的林浩天是如何發飆的。”
一旁的福伯緊緊閉著雙眼,大氣也不敢出,靜靜地等待著林浩天的咆哮結束。福伯太了解他,他隻要發泄一會就好了,久經商場的他還不至於因一點小事而令他的精銳蕩然無存。
“好了,福伯幫我去做一件事。既然有人吃裏扒外,那就不要怪我林浩天了。”林浩天揮手讓福伯靠過來,伏在耳邊嘀咕一會後,就讓他離開了。
由於這樣的意外,令王甜兒整整蝸居了兩天,對著他還抱怨了好幾次。就像心裏肉一樣疼她的林浩天,後悔不已。
單是一個視頻,顯然不會令林浩天如此失控,外國投資者竟然在裏麵大做文章,那個瓏崖社的範建龍也想混一趟這次渾水。這次‘內定門’事件本來就沒什麼的,給這些對手一炒作就變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