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城!你到底想要我怎麼樣?難不成還要我跪下來求你嗎?我還沒有那麼賤!”蕭琛憤怒的說道。
“跪下?我有什麼資格?我道歉你也不接受!我走你又覺得難受?敢情我就是你的私有物!你所有的不開心都和我有關嗎?蕭琛……你到底算我的什麼人啊?”秦城一下子氣不過,更加的口無遮攔,他蹭的一下子站起來,對蕭琛怒吼。
把蕭琛吼的渾身都在顫抖,尤其是那句你到底算我什麼人的時候,就好像化作一個利刃,在他的心裏麵刻出一道傷,無時無刻不在提醒他,他蕭琛根本不算秦城的什麼人!
“我到底算什麼?……嗬嗬……秦城……原來我們之間的關係,除了朋友之外,連朋友都不是嗎?那我到底算什麼我怎麼知道?這不應該是你給我的定位嗎?” 他像一下子失去生機的布娃娃一樣,沒有了任何的靈魂,特別的無力,特別的絕望。
那話聽得十分的揪心,秦城想上前一步去拉住蕭琛,可是,蕭琛突然轉身,他的手停下了半空中,與蕭琛失之交臂。
就像蕭琛和秦城以前的關係一樣,以前的一切都是蕭琛伸手給秦城,秦城也像蕭琛一樣,轉身就離開,沒有絲毫的在意,原來被別人這麼無形拒絕是這麼的難受……
他望著他披著月光一瘸一拐的走到對麵,再次走到黑暗中看不清時,才發現他真的受傷了,是因為自己的惡作劇……
這種事情為什麼他不說呢?
哦……就是因為這樣……他才生氣的?
那他說了什麼?
蕭琛算什麼?
不算什麼?
這話到底要多狠心才能說出口,蕭琛放棄了美國那麼好的生活來幫他,可是他呢?不斷的傷害著他……其實,他和那些他討厭的人有什麼區別嗎?
他的心情好像一下子之前因為一個男人而改變了那麼多。
隻是這顆種子發芽的時間實在太長太長了,長的就連發芽,秦城都好像沒有看得見一樣。
這一個晚上過的十分的漫長,秦城並沒有睡著,他一直聽著對麵的動靜,好像沒有什麼動靜,就是因為這樣,秦城更加的放心不下,他悄悄的走過去,其實隻是想要看看蕭琛傷的到底重不重?天氣的溫度那麼冷了,他身體吃不吃得消?
過去之後才發現蕭琛縮在一個小角落中,瑟瑟發抖,他沒有再靠前一步,隻是遠遠的看著,秦城想他這樣的人,以前覺得上帝是因為太嫉妒他的完美了,所以要收回一些,後來他覺得一切都被收回了,隻剩下蕭琛和李奶奶,現在李奶奶也已經被上帝收回,留下了鍾笙,可是,他卻丟失了蕭琛。
其實一切都是因為他,才會失去很多很多……
他沒有再猶豫,走過去,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來,披在他的身上,將睡夢中的蕭琛摟在自己的懷中給他取暖。
蕭琛的睡眠很淺,一般有人碰他,他都會有感覺的,這下子因為受傷,天氣太冷,而腦子昏昏沉沉的他恍惚之間感覺突然之間暖和起來,身體的痛楚似乎少了點。
眉頭也就沒那麼緊繃著,一夜,隨著高冷的風伴隨著入夜的涼,秦城用自己的身子讓蕭琛暖和起來,可是他卻身體扛不住了。
所以,一大早上,當太陽慢慢的升起來的時候,蕭琛被太陽光刺醒時,就看見了凍的渾身都在發抖,上身就穿著一件襯衫的秦城抱著他,他心下一著急,將披在他身上的衣服拿起來看了一下,趕緊扔在地上,查看秦城。
原來昨天晚上是他給他取暖?
蕭琛怎麼都沒有想到,內心又驚喜又悲傷。他拍拍秦城那紅的不自然的臉頰,好燙!
“秦城?秦城……”蕭琛叫道。
“你……你醒啦?太好了……我……我其實……”秦城感覺到有人在叫他,可是他的眼皮好像被膠水黏住了一樣死活睜不開,喉嚨幹澀的說不出話,就連胸口都感覺悶悶的。
最後一絲體力都支持不住,昏迷在了蕭琛的懷中。蕭琛一下子手忙腳亂了起來:“你是不是傻子啊?誰要你照顧啊?昨天不是說的那麼絕嗎?你是不是有病啊?”他將秦城接住,晃著秦城的身子,不願意讓他就這麼睡過去,他怕這一睡就是永遠:“來人啊!有沒有人啊?!救命啊!”就連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的聲音居然輕微的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