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之間,我恍如唱完半台沒有觀眾的人生大戲。沒有人關心我的故事真與假,也沒有人關心我的故事是否講完,甚至,更沒有人關心六個月裏究竟發生了什麼……
我雖不知道田勁雨到底動用了多少人脈,成功將我送進了這所精神病院。但是,當我醒來,腦袋纏著繃帶被“押送”著走過青鬆碧水的公園間,呼吸著那清甜的新鮮空氣時,我知道,我人生中的精彩——才剛剛開始!
“啊——!”
畫麵瞬轉,我正被五花大綁地綁在病床之上。對麵,幾個白衣“天使”推著一堆電器設備“微笑”著朝我走來,我拚盡全力掙紮著、破嗓大吼著。
“楊醫生,這人從門口就開始鬧,還是咱們三個助理一路硬拖過來的!您看,都這會了,還不老實,要不要打個鎮定劑?”一名年輕女醫生問一個中年醫生。
這話一聽,我當即慌了:“不!不要!你們想幹嘛!趕緊放了我!”
“現在不能打鎮定劑,否則,一會‘電擊’療效就不管用了!”楊醫生一邊連接電源,一邊以極其平淡的口氣說。
“電擊?”這一刻,我仿佛看到了他口罩下麵的那抹令人毛骨悚然地陰笑。
“NO!你們還是給我打鎮定劑吧——!”
另一個年輕醫生看到我在病床上,生拉硬拽、東嘶西吼的樣子,不由地“噗嗤”笑出了聲,並半譏半諷地說:“他還會減輕避重,看來不傻嘛……”
而這時,楊醫生脫口而出的一句話讓我徹底陷入了絕望:“但凡來這裏躺著的,不傻也缺根弦兒!”
“……”
“我…尼瑪——啊——哦——咦——!”我剛要罵,電流觸身,隻覺得一股碎骨般的酥麻感瞬間傳遍全身!每一處器官在這一瞬間就都得到了徹底地解放!不得不承認,我大小便失禁了……同時,我的靈魂得到了徹底地洗禮……
……一天下來,前前後後昏迷了四次,掌摑、腳踹甚至是電擊,我幾乎是嚐了個遍!迷糊中,總感覺有人在晃動我的身體。我緊閉雙眼,生怕這一睜眼又會有什麼不幸的事情發生!
“咦?他好像醒了耶……”
忽然,一聲悅耳的柔聲飄入我的耳中。我慢慢地……好吧,我迫不及待地睜開眼……
沒等我作何反應,迎麵猛地貼來三張陌生麵孔。這時候,我恍然大悟,我已經被安置在這所精神病院裏的某間病房之中。
四處環顧一番,病房約兩百平左右,貼牆擺放了近十張病床,每張病床旁邊各配置了一套櫃櫥、一把座椅。
我的床位在角落,此時,眼前三個穿病號服的家夥,正同時用“觀賞”的眼神上下打量著我,時不時還會伸手摸上一摸……
我撥開這些煩人的家夥,四處尋找著那悅耳柔聲的主人。一圈下來,幾乎尋遍了病房每一處角落,除了“千姿百態”的精神病人之外,就隻剩我身邊的這三個活寶了。
“哎!”我失落地收回了目光,喃喃自語道:“是呀,男病房怎麼會有女生?幻聽了……”
要說這“人”也奇怪,身處正常人的世界之中時,我們有時候總想著獨具一格。但當我們身處這種“不正常”的世界之中時,我們卻往往隻想著安安靜靜地做個正常人。
然而,身處的世界已變,文風也隨之而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