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我徹底混亂了,問:“你是說,剛才我還是在做夢?”
“還?”他聽我這麼問,興趣大增,“難道你做了兩次甚至是兩次以上同樣的夢?”
我揉著隱隱作痛的腦袋,回憶著剛才那一記悶棍,真實卻又模糊。“我也不確定,也可能我……穿越了吧……”
一時間,我對我說出的“穿越”這個詞彙,感到胡扯可笑。
“穿越?”他也覺得可笑,問我:“能說說到底是什麼夢嗎?”
於是,我將自己從進入這所精神院被電暈,到剛才為了救“傻丫頭”挨了一悶棍的所有經過細節,統統講述給刀塔魏聽。
他說:“初步判斷你隻是做了一個巧合的不能再巧合的預知夢罷了。”
聽完,我質疑道:“預知夢?連你的名字都能預知到?太神奇了吧?”
他笑了,答:“預知到我的名字,是因為在我給你催眠之前,我已經介紹了自己,所以就在你大腦中形成了一個潛在的記憶罷了。”
“催眠?你又為何要催眠我?”我又問。
他不答反問:“你還記得你是怎麼來到這裏的嗎?”
我回憶了一下,回答他:“我記得,是病房裏那三個'活寶'突然離奇死在我麵前,把我嚇暈的。”
“噗嗤!嚇暈?”他又笑了,“你難道真不知道你自己患了什麼病?”
我的耐心正消磨殆盡,不耐煩地回他:“膀胱癌!”
他又以拆穿式的口吻說:“我是精神科醫師!”
一瞬間,我腦中忽閃片段重放。同樣的場景,同樣的人。盡管我們的對話被我無意間打亂並改變了,可刀塔魏總會有一句話,是與他所謂的“預知夢”中,發生過的情形相吻合一致的!
也就是說,即便我對刀塔魏講述了“未來”將要發生的一切,似乎也改變不了整個事件的發展方向。
想到這裏,我一身冷汗,就算不是“穿越”,那這所謂的“預知夢”不就是在提醒我,“傻丫頭”的危險是真實存在的嗎!?
“不行!我要去找'傻丫頭'!”我起身衝向門外。
刀塔魏喊住我:“你夢裏那些都是你幻想出來的,未必真實。你為什麼就不能接受一下現實呢?”
我轉身回他:“現實就是我沒有精神病!”說完,我奮力拽開門,一個俊美少年站在門外,尷尬地衝我一笑:“嗨……”
不用說,他是田勁雨,跟“夢中”發生的一樣,他需要配合刀塔魏演戲,讓我相信自己得了精神分裂症。
我略帶諷刺的口吻問刀塔魏:“他也是我幻想出來的嗎?”
兩人陷入尷尬,但對於裝逼已成習慣的刀塔魏來說,這種尷尬也隻維持了十幾秒,“你看到了什麼?”他問。
“我看到了你妹!”我徹底被他逼瘋了。
為了配合刀塔魏,田勁雨也說話了:“光舉,不要聽他的,他在忽悠你!”
又是同樣的話語!腦子經曆的片段再次閃現,更加確實了“傻丫頭”的危險!此時的我已不再去刻意區分是“夢”還是“穿越”,心中隻剩一個信念:幫“傻丫頭”脫險!
於是,我盡可能地克製自己的情緒,對兩人說:“好了好了!你倆都不要演了!‘傻丫頭’今天傍晚必將會有危險,咱們先保證'傻丫頭'的安全行嗎?”
“這裏隻有我們兩人。”沒想到,刀塔魏仍裝作看不到田勁雨。
我一聽,剛壓製下的怒火瞬間竄了上來!“你是不是想跟我說,我看到的是我自己內心恐懼與自卑形成的另一個人格而已?我需要勇敢麵對他?”說完我抄起門旁的拖把,走近田勁雨。說:“你看好了,老子不但能勇敢麵對他,還能親手送走他!”話音一落,我揮起拖把就是一頓亂打!
“臥槽!你他媽瘋了?!”田勁雨急忙抱頭,邊罵邊躲。
刀塔魏急忙上前拽住我手中的拖把。 “你必須冷靜……”
他話說一半,被我打斷接道:“……這樣隻會讓我心中的恐懼越來越深是嗎?”
兩人震驚不已。
田勁雨揉著青紫俊臉,我對他說:“上次是花瓶,這次便宜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