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目光投向貢凡,下一步不是父愛出場了?
可是貢凡卻像防鬼一樣的盯著他兒子,不打算進行什麼父愛。
“蟲,子,可,惡,蟲,子,可,惡……”鬼娃娃發了瘋般地去扣母親臉上的蟲子,狠狠地抓了一把,就往他父親身上扔,好似母親成了現在這樣,全是父親的錯。
墳堆上,黑漆漆地夜裏,一陣陣地陰風飄過。
那個才三四歲娃的小孩子,大眼白裏小眼珠子亂顫,扯著嘴地狠著,這還是正常娃嗎?
原先小桃臉上還有點刷白的皮肉,如今被她兒子三下兩下扣得一片血肉模糊。
那坨坨爛腐臭的肉裏,屍蟲翻滾著進進出出,流出不知明的液體,吧嗒吧嗒地還從鬼娃娃手縫裏掉了下來,一灘一灘的水做的爛肉。
扣一大把小手,一扣一滿把小手……全砸向他爹……
“喂,喂喂,貢凡,你家的兒子……”是人是鬼啊,我艱難地咽了一口口水,後麵的話怎麼也不敢當著他兒子麵問出來。
萬一那鬼兒子聽了不高興,向我發狠,我還有命麼,看著貢凡自己好似也搞不定他才三四歲的兒子
什麼怪病,我看貢凡連死人都想弄活,這兒子八成就是他搞出來的鬼娃。
這麼一堆堆的蟲子加腐肉往身上丟,他倒也不怕不躲,男孩子就是不一樣,是我估計夠嗆。
貢凡看著他兒子,臉色極為不好,但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我在問他,他回答了我的問題,牛頭不對馬嘴:“快結束了,讓一切都快結束吧。”
“兒子,小魚!”貢凡大聲地吼住了他兒子,他自己的臉色也是一變再變,眼神也緊盯著兒子的一舉一動。
小魚停下了手,看著媽媽臉上幾乎全是糊了血水的白骨,再看向爸爸,又哇哇哭叫起來:“爸,爸,爸,爸……”
看媽媽現都成這樣了,這話小魚沒說出來,但我幫他在心裏說出來了,你這小手抓的,你媽能不成這樣嗎。
“噓!別哭,爸爸這就來救媽媽,小魚不哭,小魚乖乖的,永遠要乖乖的。”貢凡陰晴不定,剛還吼孩子,下一秒又笑著哄孩子,很努力安慰又像是期望這樣的兒子的說著。
他啟開他那個很仔細著的小瓶子,送向棺材裏的小桃嘴邊,此時,小桃已找不到哪處是嘴了,但他也差不多這個位置地要倒下去。
“等等啊,小……小桃屍體都爛成這樣了,你讓她活回來,她的肉還能長回來嗎?”我急地也往棺材坑跑,就怕會來個更糟糕的事,我還想活的。
“她隻要能活回來就可以了,”貢凡笑得很欣慰,眼裏盡是溫柔。
我都要被他欣慰的笑容給感動哭了,天,絕世好男兒,老婆死了爛成這樣那樣子了,他還能愛得那麼深沉,真是有情郎啊。
雖然感動,我也希望小桃能活過來,但就靠他手上的那小瓶東西,真得能還原原來的小桃?
這事可不能亂做實驗,亂開玩笑啊,我怎麼也不會相信小桃的腐肉還能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