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靈,”姑奶奶高喊我的名字,咬牙切齒起來:“你跟你媽這賤人還真一模一樣,新婚之夜就饑不擇食亂勾男人,真是同出一轍。”
我先是一愣,後是氣得牙咬出血來的恨,終於姨母的真麵目露出來了,我在她眼裏比在吳藝飛眼裏還不如。
“來得時候裝得熱情無比,左一林靈右一林靈的關懷備至,現看來全都是演戲,兩麵三刀,姑奶奶你自己也不覺得惡心的慌麼。”大家要撕破臉,那我也沒必要將話挑好聽的來說了。
“還有,說我可以,不準侮辱我媽,你這老妖婦,”我直接暴粗口道,手緊緊地握起了拳頭,母親以前也有跟我一樣的遭遇?幸好她還能逃出去了,那她又是怎麼逃出這裏的?我腦子開始轉,左看右看的想著母親當時想到了什麼好主意,好讓我也效仿一下。
“你還不知道你爸是怎麼死的吧,哈哈哈……是被亂棍活活打死的,”姑奶奶笑得猙獰起來,當時的情況,仿佛曆曆在目。
說她惡心,那她定要知道我是怎麼惡心人的,我的父母又是怎麼惡心人的,這事是家族之大醜,她很樂意將這等醜聞再翻出來,重新溫故一下。
想著,我能這般不知死活的到老宅認她為姨母,她敢能肯定,我的母親什麼也沒有說過吳族裏的事,包括她母親與奸夫的事。
“那你說來聽聽,我父親是怎麼死的,死得多慘!”我硬生生地說著,關於父親,母親從來隻字不提,每次好奇的去問,就會引來母親心煩意亂的謾罵,過後母親就會一整天的不為我做飯,自己鎖在屋裏悶一天。
後來,她將我送往奶奶家了,我才有幸見到父親的舊照,也從奶奶口中聽到一些爸爸出門打工前的生活。但我更想知道母親與父親是怎麼認識的,又怎麼有了我,而我又怎麼就沒了父親,這事,一直一直的擱在我的心中。
如今聽姑奶奶提起,我實在太想知道關於父親的事,所以我能忍受著她的種種嘲諷譏笑,我要聽聽,再去問問母親這是不是真的。
姑奶奶很樂意告訴我當年母親的醜事,她道:“這是家族的恥辱,沒有人像吳雪梅這般賤了,勾引自己家的司機,真不知恥。”
她繼續道:“那時我們三姐妹同歲,也同時參加了選新娘活動。
當時就是林靈你的母親被選中,獻於先祖當新娘,而我與另一位吳家的小姐也被同時選中當備用新娘,就如吳藝飛與吳柳兒。
可當被選為新娘子的吳雪梅,也就是你的母親,現換了個姓,為李雪梅。她身為吳家主家的大小姐,竟早與自家開車的小司機暗有戀情,於這渡假村之夜,做出了苟且之事。破了身子,家族血氣大失,又豈能當得了先祖的新娘,父親氣急,當著族人的麵,活活打死了司機小夥子,死了也不解氣地又拿去喂狗。
記得當時那司機,長得也是非常俊俏的小青年,被打得血肉模糊,死之後又不得完屍,四分五裂,連個棺材板也沒有,被狗啃食的殘渣就隨處埋了,如今也忘他埋哪了,當時可沒做什麼記號,真是慘啊。”
說著很狠,姑奶奶眼底還是閃過一絲的悲涼,別人沒發現,可站在她對麵的我,卻看得正著。
她繼續地說道:“這件事後,你母親也該被活活打死的,隻不過因為是吳主家的大小姐,父親還是不忍心,讓你的母親活了下來,永遠關在後院。吳家再也不請外族的人來當傭也是由那時開始。
我那時也是糊塗了,看著可憐的你母親,苦苦求我放她走,我一時心軟,就趁著父親出門辦事,放走了你母親。
總總的一切也該是時候結束了,所以你母親欠我一個人情,而這人情現在也必須由你來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