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還沒一撇呢,誰知道他們明天會不會分手的,”貢凡見著眼前這情況十分不滿,他心心念念的對像現在可是我啊。
我很假的笑笑,眼前看向這屋裏的情況,對麵的側屋也不知道幹什麼用的,距離有些遠,也看不太清屋裏的人,隻見有人在屋裏晃來晃去,好像是一個瘸子,走路的樣子有些奇怪,四處的亂走,像是在找著什麼東西。
我本想努力看清楚些的,剛想移步,就聽到大廳裏嘩啦的瓷器摔裂聲音。
“媽的,”那裏邊的客椅上,有人拿起手中的茶杯子就往地上砸,白玉瓷的杯子就被摔得萬萬碎,讓我們幾個都停了話的看向那邊。
裏麵的好幾家雙眼瞪著,看著我們幾人有說有笑,還成了相親會一般,他們這邊死的兒子還沒個說法煩著呢,哪還沉得住氣,當即有人就拍案而起:“就你家沒死人,就可以前來談婚論嫁,到處顯擺兒媳婦不成。媽的,我們幾家沒完,我這就去找姑奶奶說去。”
“對,這次是主家出的注意,也沒跟我們說千古村上有什麼危險在,以為隻是去找個女娃子,哪知道又冒出個什麼溪底怪物,這事,姑奶奶也有責任,”有人失去了兒子,就開始想著怎麼賠償自己的喪子之痛,最好還能從主家那邊得到什麼好處,比如整一兩句洞查先機的話,對他們這些很多從商的來說,那些金玉良言都是幾百萬幾百萬的錢啊。
他們這麼多錢的人,誰家不是家有良妻,外有小三小四的,私生的兒子女兒沒有足球隊長,也有藍球隊長,所以死一個兒子並不是什麼特別傷心的事,隻是這少兒子的損失費還是得多要些回來的。
“是啊,我們也該向主家要個說法,大家合不商計商計,吳胖子你也別急著回去了,大家同在,何不再商量商量?”主家不好惹,要從主家那兒扣點錢,他們誰也不敢第一個去冒險,可又不能這般算了吧。各自又心不甘,本想從貢凡他爹還有白少家刮點好處出來的,但打也打了鬧也鬧了,也沒見蹦一個錢字出來,怕是這麼多家,不夠分錢,還是找主家的好,死兒子的幾家都在,還是一同討說法,人多力量大,錢也會給的多些。
“那……那倒是,你們有什麼好意見?”剛摔杯子又揚言要走的吳胖子,這會兒又不走了,又湊進了那邊全死兒子的人堆裏,商談……
而我的正對麵,餘光老見著側屋裏人影老晃,好似那人不長眼睛的,有些摸不到門口,老走出屋子的繞圈。我本也沒太在意,這裏個個都是生麵孔,我也不用去關心他們的事,隻是這間大廳的側房,現剛好是我站著位置的正對麵,讓我不注意也難,便抬頭的看過去……
這人形好熟悉,那屋裏的人,一步一晃的慢慢的終於摸到了屋的門,想從裏麵出來。
剛出來半個身影,我便皺起眉來,警惕的移步,擺上隨時逃跑之姿,心中開水煮沸一樣的翻騰起來,他到底是不是他?吳高笑?
他摸到了門後,跌跌狂狂的扭曲了幾下身子,突然就從那邊衝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