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那裝了半盆多的屍鹽盆,臉色都暗了下來,那屍鹽跟沙子一般的能吸掉液體,要是是水的話,這屍鹽便會融化,可這碗裏的東西是屍油還有別的什麼,這屍鹽吸走了液體後,白少的手臂白肉就能看得一清二楚了。
不光是我在看盆子裏的汙穢之物,其他人也在看,個個臉色發白,跟見了鬼一般的可怕。我們誰見過這麼詭異玩意的。
白少的丁塊狀的白肉上,無數個紅點點在揉動,要不是它們成群的太多,又吃了人的內髒,染了紅色的血色,我們的肉眼還真看不出來的。
一小丁的肉估計著就有上千隻寄生粉蟲子,而白少切丁的肉可不下十塊。
這蟲子冒似很怕屍鹽,就跟螞蝗沾了食用鹽一般,就會脫水而死。這些粉蟲子也是這樣,遇上屍鹽,它們就會縮水而死,很快這灰白的屍鹽上出現很多的跟細絲線的痕跡,這兒幾毫米,那點幾毫米的。
白肉丁上的粉蟲子,感受到周邊有屍鹽,就想拚命的往白肉裏鑽,一丁丁的肉肉眨眼前就被蟲子食完,最後滅在了屍鹽裏。
“先別開窗,拿殺蟲劑來,”白少命令小護士道,這玩意就怕有些還飄在空中,窗戶一旦被打開,那麼這粉蟲子又很有可能的寄生在另一人身上。
我們在護士小姐手上接過口罩,然後往自己的全身上下噴消毒水,護士們也對這屋裏的每個角落噴灑消毒水,她 們也知道這蟲子的可所,所以噴得也是十分仔細,不錯過任何一角落的灑。
收拾完後,我們才去看倒在病床上的靜姐。
靜姐的唇色被毒沾得發紫,這蟲子解得差不多了,接下來又要治毒。
掛上吊瓶,門口看熱鬧的小護士們也走得七七八八,一切都安靜了下來,我們三人的守在靜姐新一張病床邊。
要是我出這間屋子,就能聽到護士服務區內,白少被她們這群小護士傳得神乎其神,可稱再世華佗了。
這也難怪,白少高富帥,自然會被女性多親睞一些,現又見著他顯露的一手好醫術,還不把外麵的小護士們迷死才怪了去。
“靜姐沒事了嗎?”我看著靜姐的麵色問白少道,她的臉色依舊是慘白的,但這唇色已不紫黑了。
“嗯,基本吧,具體情況還要再去拍個ct,除幹淨了倒好,要是沒有,估計還要服二次。”白少微皺著眉頭道,他已按排人去辦了,眼下就等再一次的報告單子出來。
還要服二次,這玩意靜姐有過一次,還能喝得了第二次麼,想起那惡心發臭還泡著白少白丁肉的液體,我就忍不住地要跑廁所裏好好吐一把。
“水,快給我水,我要漱口,”那邊靜姐醒了,聽到我們的談話,也想起自己剛喝的東西,黑了臉的要水。
“呸呸呸……”靜姐剛說完話,又不停地吐口水起來,“這我嘴裏的還有什麼,這是什麼味啊,該不會又是寄生粉蟲?”她瞪大雙眼的不敢相信,真被粉蟲給折騰怕了。
“不不不是,那是鹽屍,剛用整把的鹽屍清理了口腔,再衝了點水的讓你喝下去了,估計也不用再喂那碗我特製的湯藥了,你要是想喝那玩意,我也不怕再忍痛得割你一塊肉,”白少開玩笑的道。
“你還真想割肉一次啊,你願意我還心疼呢,要不是那碗漂著得是你的肉,我才不會喝下去,”靜姐瞅著白少的臉兒道,一副含情脈脈的眼睛,怎麼也舍不得從他身上離開。
“咳,我去打壺水來,”我隨便找了件事的躲開這兒,這電燈炮當得也太亮了。
“我幫你提熱水瓶,”貢凡見我跑路,怎麼可以丟他一個人在這兒當電燈泡的,拿起水壺就追我跑出來。
追上我的貢凡笑嘻嘻的道:“林靈,你好沒心沒肺啊?”
我聽得一頭霧水:“我怎麼沒心沒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