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一聲巨響,劉大胖的車子在撞倒一根電線杆子後終於停下,電線杆子又壓斷了路邊的一棵大樹,好在馬路寬,對我造不成阻礙。
要命的,這劉大胖坐在洗車裏,被鬼娃子這樣子的甩,肯定是掛了。哪知道那胖子還從駕駛室的車窗這兒爬出來了,肥大的身子,爬車窗子還能爬得這麼順,真是麵對困鏡,人的什麼潛力都給激發出來了。
他滿頭是血,染紅的頭發在路燈下發出紅豔的光芒,全身肉顫地往我車這邊跑來。
這死胖子還真是命大,這樣都不死,看他車副駕座都稀巴爛了。
我晃眼,怎麼還看到一人影來了?
“林靈,有人,”海哥道。
海哥都這麼說了,那就說明我並沒看錯,吉利汽車後麵不遠處真有一個人在,他沒有站在路燈下麵,身上披了一件黑色鬥篷,故意不以麵識人。
他是誰,什麼時間站在這裏的,鬼娃子這麼厲害的在後麵追來,他都不怕嗎?還是他與鬼娃子本來就是一夥的!
這黑衣人不是桃,看他身形是一個男人。
我很想看清他的臉,隻是光線太暗,他又有意不讓我們看清他的臉,所以在我這兒看去,隻是一張裂著詭異笑容的嘴巴。我的冷汗又從額上流下來了,心跳明顯加速,每呼吸一口氣都能聽到自己喘息的聲音。
我努力地保持冷靜,在使到劉胖子前踩了個急刹,將車子停了下來,但目光並沒有去看那劉胖子有沒爬上車來,而是一直關注著前方的那個迷一樣的男人。
我的汽車頂上,肉肉和大黃已經在對付後麵追來的鬼娃子了,肉肉用空氣壓縮炮亂炸在鬼娃子身邊,大黃也用他的獅子吼阻止鬼娃子的更前一步。
遠程攻擊,效果還是有的,隻是鬼娃子皮肉跟鐵塊打得,時間久也是頂不住的。
我聽後麵劉大胖將車門嘭地關上,一腳油門的又跑進來。
現就怕前有狼後有虎啊!
那名詭異的男子,見我的車子向他越開越近,他陰險的笑容裂得更開,暗藏在鬥篷底下的一雙眼睛,也閃出一道亮光來。
“這下完了完了……”劉大胖也看到了前麵的男子,他又看了看緊追不放的鬼娃子,唉唉地歎叫著。
“海哥叫他閉嘴,”我聽得煩起來,本來就夠煩了,他上車後還叫個沒完,煩得我惱火。
“啪!”海哥一巴掌就把劉大胖給扇老實了,這下耳根也終於清靜下來,舒服一些。
這位鬥篷男子,不急不慢地在自己懷裏掏什麼,我們一車人見了,如臨大敵,神經整個的繃起來,他這是要出招了?
哪知他掏出的是一隻很短的小玉笛子,擺到嘴巴,樣子是要吹笛。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我對他們道:“捂上耳朵,別聽笛聲,我要衝了。”
話剛落,那人的笛聲已吹奏起來了。
雖不是悠揚婉轉的笛聲,但也不是讓人頭痛暴躁的笛聲,奇了怪,我怎麼也沒覺得自己身上有哪兒不對勁的地方,問了車裏的人:“你們有哪兒感覺不舒服嗎?”
劉胖子和我的魔將們全都搖搖頭,沒有。
這個人吹的笛子就跟普通人沒學過笛子一樣,吹出的聲音嗶嗶嗶的,不好聽,但僅僅不好聽而已。
“鬼娃子有反應!”肉肉鑽回車內對我道。
肉肉都回來了,那說明他不用再去陰擊鬼娃子,我們都有些還雲裏霧裏的不敢相信,往後麵的鬼娃子瞧了瞧,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