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少羽微微一怔,隨即露出和煦的笑容,沒有回答姬月的問題。
“莫非你們之間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是嗎?”姬月追問。
“隻要有關你的事,我無法控製自己的行為,姬月,你能明白我的心嗎?”簡少羽沉吟片刻,緩緩說道,如一汪秋水的眼眸深情而專注,姬月心跳加速,急忙將頭別向一邊,暗中作深呼吸。
把持住!
“站著有些頭暈,我先進去了。”姬月丟下一句話轉身匆匆離去,不願繼續待在簡少羽的身邊,她害怕簡少羽眼中那濃的化不開的深情,害怕繼續待下去,心中的決定會動搖,還有,對樂正梵的內疚感逐漸加深,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一雙微涼白皙的大掌扶住姬月的雙肩,簡少羽站在她的身後欲言又止,姬月靜靜等待著,心中期望他能說些什麼,好一會兒,扣在肩上的雙手鬆開,道,“好好休息。”姬月沒來由一陣失望。
回到房間,姬月坐立不安,回想柳如風離去的背影有一種被全世界遺棄的樣子,始終放心不下命人帶路來到柳如風住處,卻發現空無一人,在顯眼處放著一張紙,姬月湊上前,隻見紙上寫著:
一年為期,必會取回我所應得的!
所應得的?莫非簡少羽拿了柳如風的什麼東西?兩人之間果然有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這麼說,柳如風已經走了。姬月心中頗為失落,她的這雙手臂是柳如風醫治好的,還未來得及感謝呢,日後再相見會是何時?
一聲不響就離開,會不會和自己有所關係?
長如蝶翼的睫毛輕微顫抖,姬月心中湧現難過之情,如果可以,她不希望和柳如風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的。
柳如風離去,心中依然惦記著姬月,留下足夠她雙臂續接上後續用的藥物。而簡少羽自從在梅園見的那一麵之後,便一直未出現。
這日,久違的太陽掛在空中,冰冷的冬天終於有一絲絲溫暖,經過半個月的調養和柳如風留下的藥物的作用,雙臂基本恢複原樣,伸縮自如,隻是無法使出太大的力氣。胎兒在腹中已有一月多,妊娠反應隨之而來,每當她毫無防備之時,總會突襲湧上一陣反胃,幹嘔。
姬月站在窗台前往外看,樹冠、屋頂皆是一片白皚皚,高掛在空中的太陽慘白,在這冬日裏顯得無力。因腹中胎兒的原因,這段時間竟然時不時想起樂正梵,想起初見時他的冷漠無情,再到無限深情,還有他看她時眼中的專注,喜悅,滿足,她竟然對他有了掛念。
在姬月想得正入神,盛裝蜜餞的青花紋果盤出現在她眼前,接著,消失許久的簡少羽站在麵前,許久不見他的氣色好了許多,不再那麼蒼白,終於有了些許紅潤。
“聽下人說你最近反應特別大,我特地從宮中帶來這些酸梅,嚐嚐。”簡少羽捏起一枚酸梅放至姬月唇邊,姬月遲疑片刻,咬住酸梅,一股酸酸帶一絲甜的感覺席卷全身,腦海登時清明,喉頭的惡心感頓時減輕不少,幾乎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