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晦氣,晦氣,老天爺啊,你真要讓我李落痕就這麼平凡得過下去嗎?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李落痕雙手猛拍胸前的湖水,還好是岸邊,要是在中間,還指不定有多深。
也許是心累了,也許是身體累了,李落痕爬上旁邊最大的一顆鬆果樹,半躺在對著月光的枝幹上,看著感覺已經近在咫尺的明月,小小年紀就已經充滿了不甘心。
拿著手中的折扇,對著明月這麼一照射,希望能像電視中一樣,看出個什麼字體出來,可惜除了失望還是失望。
自小懂事得早,還在五歲多的時候李落痕就開始明事理,跟著自己的父親學著寫字識字,六歲就已經認識不少醫書字眼,七歲就開始學著父親讀書學醫,這也是為什麼李落痕小小八歲的年齡就能明白這麼多事。
可是好景不長,七歲那年父親離世,一身惡習慢慢養成,內心也比同齡人早成熟很多,更加懂得了什麼叫失望,什麼叫絕望。
眼角少有的流出兩滴眼淚,就算是父親離世,都未留過淚的李落痕現在真正的感覺到了迷茫,原本還有一絲希望都寄托在折扇上麵,而現在真是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哢嚓!剛剛一個轉身,原本細小的樹枝被李落痕直接壓斷,身體也隨著斷開的樹枝垂落下來,嘭的一聲,李落痕一頭磕在一塊不小的巨石之上,瞬間血流不止,感覺眼皮越來越沉重,最後昏死過去不省人事。
後湖中原本隨著李落痕的到來,不少蛙聲退去,又隨著李落痕的昏死,漸漸又浮出水麵。
呱!呱!呱!,如此熟悉的叫聲,就連昏死過去的李落痕嘴角都露出一絲笑容,隻是配上額頭流出的那些血液就有些不搭調。
血液順著石頭緩緩朝地處流去,正好被李落痕右手得折扇接個正著,不過出奇的是,李落痕的鮮血並沒有順著折扇流到其他地方,反而直接被折扇所吸收,原本折扇上麵暗淡的明月和繁星頓時明亮起來。
一股白光自折扇內發出,直射雲霄,足足照亮了半邊天,就連天亮掛著的明月都不能與其比美,天空中原有的繁星反倒暗淡了許多,好像在恭迎王者的到來,又好像在這束光前麵感到羞愧。
白光一閃過兒,所照射的時間不足零點零零一秒,但是卻驚醒了所有的強者。
主峰之巔,五道光線快速聚集,其中三男一女身居在一位白發老頭之後不敢多言,白發老頭左手靠背,右手輕輕得縷這胡須,一雙精明而又光亮的眼睛緊盯著膳房方向。
“你們也看到了吧?”,不久,感覺所搜無獲,老者歎了口氣,說道。
後麵四人都搖了搖頭,其中一位中年男子拱手相道:“門主,剛剛我們確實有所察覺,隻是等反應過來之後,為時已晚”。
如果李落痕這是時候在場,定能認識這人就是送他折扇的肖瑾嚴,後身後站立的另一位白袍中年人就是帝勝寒,胸口還繡有長老二字。
帝勝寒三人各自看了看,都未發言,就他們這個修為程度,根本不用去現場查探,他們隻要一個念頭,附近方圓幾裏盡收眼底,隻是仔細查探許久都未有任何收獲,反倒瞧見李落痕睡在樹底之下。
“異光出,是福是禍都未知啊,唉,看樣子那群老東西是忍不住了”,老者顯然就是落劍門的門主茯奎。
身後除開帝勝寒,另外一男一女,女得一聲透明薄衫,裏麵淡藍色裹胸隱隱可見,外麵白色長袍加身,著實讓人咽下不少口水,但是絕大部分人絕對沒這個膽量還挑起她的底線,她就是柳眉。落劍門三大長老之一,另外一人也是落劍門三大長老之一,名叫莫安逸,長相極其俊美,也是不少門內少女追求的對象。
“正好借這次機會,讓他們知道我們落劍門不是那麼好惹的”,說話的是莫安逸,號稱一劍封喉,殺人隻用一劍,而且不見任何血液,話語之間充滿了輕描淡寫之意。
茯奎門主搖了搖頭,道:“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不這麼急燥?”。
看後者低頭不語,茯奎繼續說道:“明天徹查此事,今晚都散了吧,我出去轉轉,看看能否見到一兩位老朋友”。
“是”
就在大家徹夜不眠的時候,當事人李落痕卻趴在石頭上,嘴角還留著哈達子,不時從口中還傳出陣陣傻笑,額頭的傷口居然已經痊愈,連個疤痕都沒有。
如果這個時候和李落痕相熟的人在,一眼就會發現此時的李落痕和以往有些不一樣,那就是右手臂上多出一個刺青,一個成折扇型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