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靈氣比外界濃鬱數倍,宛若人間仙境。
吳子陵自從龍氣迸發出了丹田,護他周身後,他的修為進境便沒有了桎梏,原本蟄伏在丹田的靈氣如蛟龍出海。
吳子陵立刻盤坐下來要鎮壓丹田內的靈氣,他本是重傷在身,經脈殘破,五髒俱損,若此刻突破,靈氣以這殘破的經脈運行周天,傷勢不減反增,甚至可能危及生命。
一個時辰後,吳子陵傷勢漸漸壓製住了。
走到通道入口,吳子陵發現他是從空中摔落的,此地並無出口,就是一條死胡同。
吳子陵來回踱步,他在認真思考。
“此地沒有出口,也沒有破損的痕跡,那便應是自古以來就是這樣。
“通道盡頭明顯是一處坍塌的古跡,以前定有人存在。”
“那麼,既然有人,那也肯定有出去之法。”
吳子陵自言自語喃喃道,不停的分析起來。
“如果沒有實質的路,那便是以……是了,應該便是這樣。”
“可我的修為太低,嗯?,這樣試試看也許……也隻能試試看了”
吳子陵盤坐了下來,全力調動那道裹挾著紫府的那道龍氣,衝擊紫府外壁上的那些道紋,他們是一道意念,或者能憑借這道意念或者可以打開這內裏世界的路,通向外麵。
果然不出所料,又是一道藍光出現,吳子陵身影隨之模糊,眨眼後隻剩一道殘影。
吳子陵還未來得及準備,便被傳送了出去,又是一陣天旋地轉的感覺,吳子陵感覺有點眼冒金星,甚是難受。
吳子陵還沒回過神來,眼神中看到的東西還在不停打轉時,耳邊就傳來一道中正平和的聲音,話語卻如命令一般生硬,讓人聞之不喜:“你,可曾在裏麵得到了些什麼,說與我等聽一聽!”
這次吳子陵是真的聽見了,他揉了揉眼睛,深吸了口氣。抬眼看到的是一個中年男子,濃眉大眼,甚是魁梧,一身青鎧,長得比吳可謙更為霸氣威武。
吳子陵似乎在他身上看到古代征戰四方,浴血奮戰的將領的影子。
吳子陵又朝天上看了看,發現天空已經蒙蒙亮,已經是黎明時分了。這時的仙武天碑看起來極為普通,散發出的藍色光芒已經若隱若現,不再絢麗。
視角繞過中年男子,看向他的後麵,有零零散散十來人看著他,大多是老者。有人穿短袍,有人穿甲胄。最醒目的是穿長袍的,因為其中有一人著金光燦燦的長袍,上麵繡著花鳥魚蟲,像極了改版的龍袍。
“正與你說話,為何左顧右盼?可懂得一些尊重?”中年男子眉梢一低,微微質問道。
吳子陵的視角被這一句話又拉回到了中年男子身上,忽然嘴裏冒出來一句讓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我在與何人說話?”
“你……”可就這一句話,中年男子就被氣的不輕。
一般人可能不懂,在場的哪個不是老古董,又豈會聽不懂。他說吳子陵不懂尊重,可吳子陵連他是誰都不知道,又談何尊重?
“我是雲霞帝國的八大禦天神將之一的雲昊,如此可有資格與你對話!”
‘這中年男子原來真的是將軍,怪不得語氣雖然中正,但殺伐之氣濃重,像是久經沙場的人。’
吳子陵不禁想到,嘴裏卻像炮竹一樣劈裏啪啦個沒停:“雲霞帝國在哪,東麵還是南麵,還是東南麵?”
玄青宗已經處在搖光域的最西北麵了,故此吳子陵也隻會提起東、南兩個方位,況且他是真的不知道雲霞帝國在哪裏。
“你這混賬,敢如此與我對話,信不信我一根手指動動,就能讓你魂飛魄散!”這位雲昊將軍已經七竅生煙,處在了暴走的邊緣。
他忽然覺得,難道自己的智商真的很拙計嗎?竟然沒法和一個小孩正常對話,故此他很生氣。
“那原本你想和我說什麼?”
“你在……”這雲昊忽然發現讓他再說一遍原話,他有些說不出口,很尷尬。
原本吳子陵剛剛從仙武天碑的內裏世界出來的時候,他上前詢問這些,哪怕有些威逼之意,也沒人會覺得不妥,大家都想要答案。但現在給這孩子繞了一圈,再說這些話就好像有些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