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義父興衝衝的樣子,吳子陵有些奇怪。
這幾天並沒有什麼喜事,而且他還正犯愁,以後怎麼應付這一堆老家夥,他們明顯沒安好心。
“子陵,七祖吩咐過了,今日開始,你便正式入學“玄殿”,可自由出入太玄閣。”
“太玄閣是作什麼用的?”
“是玄殿的藏經閣。”
吳可謙頓了頓,長歎了口氣,懊惱道:“唉,以你的資質,本可進‘青殿’的,是義父無能!”
吳子陵下了床,整了整衣衫,鄭重地說道:“義父,子陵天資有缺,又豈會怨天由人!”
“魚無鰭,焉能怨水?”
吳子陵出了門,便向著玄殿走去。他如今修為到了引氣四重天,可以開始學習簡單的法。
想到這裏,他也有些忍不住的激動起來。
玄殿與青殿一樣,都是數千年前修建的,像是分開普通之人與天子驕子的一道天塹,無法跨越的鴻溝。
來到玄殿正門,吳子陵看到敞開的銅鑄大門,霸氣無邊,卻冷冷清清,竟無一人。
“義父不是說,在門口會有人帶我去辦些手續嗎?或許人還沒到吧,也可能是我來的早了點。”
吳子陵也不冒失,老老實實站在門口,等著人。
直到吳子陵等的有點不耐煩了,才有一人晃晃悠悠,睡眼朦朧,一邊打這哈欠,從玄殿裏麵走出來。
“咦,你是誰,大清早站這幹嘛呢?”那人走著走著看到吳子陵站在門口,好奇的問道。
吳子陵終於在這看到一個活人,喜上眉梢,上前作揖,詢問道:“我是今天第一天來報道的吳子陵,這位師兄,您知道學監在哪裏嗎?我在這等了許久都沒人,他若不方便,我可以自己前去尋他。”
那人聞言有些訝異,上下打量了下吳子陵,邪笑著譏諷道:“你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吳子陵?嘖嘖,引氣四重天,好厲害啊。嗬嗬,倒是個奇葩,靠著‘七祖’的關係卻也隻得堪堪進入玄殿。”
“……”吳子陵有點怒火,他什麼時候成了關係戶了?他分明還被那幾個老頭算計著。
“得了,你呢,我也管不著。跟我來吧,快點登記完,我還得繼續睡覺”那個睡眼惺忪的人此刻倒是清醒了許多,擺了擺手,一副不耐煩的樣子,似乎是耽誤了他的大事。
吳子陵一怔,這人是學監?
跟著年輕的學監,兩人向左進入一片花園,七拐八拐來到了一座大殿入口。
吳子陵簡單做了登記後,就急著問道:“學監,請問下太玄閣怎麼走?”
本來打算揮揮手攆走吳子陵的學監,聽到了這話,忽然像是遇到了極為搞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來:“哈哈,你這樣我還真受不了,嗯……出了花園回到正門,然後向北直行即可。”
吳子陵很鬱悶,他又沒得罪這人,怎麼此人一而再,再而三的譏笑他,他並沒有發作。
他隻是感覺到有些離奇,有件事好像被眾人遺漏了。
按著學監的指示,吳子陵向著太玄閣走去。
此刻天色還早,一路上吳子陵零零散散就沒見到幾個人。
來到了太玄閣外,入眼是一座恢宏至極的寶閣,四麵八方青光湛湛,甚是奪目。
剛剛踏進寶閣,吳子陵的肩頭就被輕輕拍了下,並不用力,他感受到了這是一隻滄桑的手掌。
他驚地跳了起來,回過身來,看到的是一個無比滄桑的老人。
他白發蒼蒼,但卻沒有留住容顏,時間在上麵留下了蛛網般褶皺,看起來氣血幹枯,行將朽木。
“你是哪家弟子,不知規矩嗎?”蒼老沙啞的聲音響起在吳子陵的耳邊。
“晚輩吳子陵,剛剛入玄殿的新人,有禮數不周之處,還請前輩海涵,指點晚輩。”吳子陵作揖時認真說道。
“你就是那個吳子陵?元靈體?”老人有些出乎意料,沒想到的是,這孩子來的這麼早。
“是”
“那你進去吧,閣內有三層,雖然你不受限製,但以你的修為,第一層足矣。”話音剛落,老者已經憑空消失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