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林逸解釋道:“錢項梁,他也是鬼無常的牌位,在鎮鬼人中的地位很高,可是在20年前,他突然在南城失蹤了,連魂魄都搜尋不到,成為了陰司的一樁懸案。自那以後,南城的鎮鬼人就一直空著,沒人敢接手南城。”
“為什麼呀?”
林逸攤手說道:“那你想啊,一旦接手南城,你也許就得擔負起錢項梁之前未完成的案子,連一個最高牌位的人都在這件案子上GG了,誰還敢趟這趟渾水啊。”
“這麼危險,那你為什麼要接呢,等別人接不行嗎?”胖子怔怔望著林逸。
林逸聳了聳肩,很裝逼的說道:“如果連我都不敢接,陰司的鎮鬼人裏,也就沒人敢接了。”
半響過後,錢老拿著那厚厚的賬本再次進屋,攤開在林逸麵前,指著一條記錄說道:“就是這些。”
林逸低頭看去:七星燈、五行盤、食腐花蕊、玄陰木枝等等,都是對付邪物的法器與法藥。
既然錢項梁是在對付邪物的過程中失蹤的,而且又在南城,說不定真與無頭女屍有關,難道是那隻邪靈小女孩?
林逸又與鐵老聊了一會,實在問不出其他的線索,便帶著買來的法器與法藥,起身告辭。
兩人又在鬼市裏轉悠了一圈,直到實在沒什麼東西可買,林逸這才帶著胖子原路折返回去。
等到出了鬼市,已經很晚了,兩人隨便找了一家宵夜攤隨便吃了點東西。
南城的夜生活非常豐富,宵夜攤上基本都是人滿為患,熱鬧非凡。在林逸和胖子周圍,全是喝著啤酒,劃拳猜碼的漢子。
特別是離兩人最近的一桌,坐著七八條光膀子的赤身大漢,其中兩人一隻腳踏在凳子上。隔著兩張桌子的距離劃拳,那陣勢,簡直就是扯子嗓子,在用生命呐喊。
“這也太尼瑪誇張了吧,劃拳而已,搞得跟要罵街似的。”胖子啃著一串豬鞭,埋怨了兩句。
林逸指著他們笑笑道,“他們都是道士,難得下山來一趟鬼市,當然要玩得盡興點。”
“道士?”胖子一驚,朝隔壁桌看去,卻一點也看不出來他們有道士的特征,“你怎麼看出來的,他們哪裏像道士了?”
林逸道:“道士要練習結印跟念咒,基本上都得練到一氣嗬成,行雲流水的程度。你再看他們猜碼的語速,還有手指翻動的頻率,都帶有他們自身的節奏,這沒有一段時間的練習,很難達到。
還有他們食中二指,指肚泛紅,十指手指甲的縫隙裏有一層黑色的雜質,那是常年搗鼓朱砂等法藥殘留下來的,結合這些,一看就是道士嘛。”
胖子仔細看了一會,果真也看出了一點細節,不禁佩服道:“我去福爾摩逸啊,這你都能看得出來。”
林逸得意的笑了笑,內心很是受用,“這附近經常能見到一些法師很正常,畢竟鬼市的入口就在這。”
兩人吃過宵夜後,在附近找了一家最近的旅店,開了一間雙人間住下。
拿著房卡上到三樓,一進房門,滿地的小卡片吸引的兩人的注意力,胖子撿起一張看了看,“我靠,還有上門服務的?”
“要不要我下樓在開一間房,給你騰個地兒?”林逸不懷好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