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屠方圓百裏生靈,以她的修為,絕不是唇齒之戲,林逸心中開始有些緊張,這個紅衣女子到底是誰?
低頭查看了一下肩膀上的傷口,被打穿了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正往外流淌著墨綠色的液體,急忙抓起一把黑豆粉,咬牙敷在傷口上。
一隻鬼首的陰氣之毒可不是鬧著玩的,處理不好,有可能整條胳膊都得廢掉。
處理好傷口,林逸回身來到張道軒身旁,“怎麼樣了?”
此時張道軒已經重新用繃帶將右手包起來,氣喘籲籲的捏一張靈符,無力的笑道:“費了我好大的勁,好在幸不辱命,子悅的三魂招回來了。”
“那就好。”林逸將將掉落在地上的法器收回,又去後門將鎮鬼令取回。
張道軒看到林逸肩膀上的傷口,眉頭皺了起來,“剛才那隻......是鬼首?”
能將林逸一個鬼無常牌位打成這般狼狽樣的,除了千年修為的鬼首,再無其他可能。
“是鬼首,但她三魂不全,剛才來的隻是她其中的一魂一魄,其他魂魄,應該被封印住了。”
林逸將鎮鬼令放回腰帶,點了一張地火符將地上的血水烤幹,接著說道:
“她一定是吸幹了錢項梁體內的陰氣,才有如今的修為,不然僅憑民國時期而死之人,百年時間都不到,怎麼可能修成鬼首。”
兩人收拾好法器,離開一片狼藉的教室,往樓下走去。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張道軒心中驚疑,“她是怎麼把錢項梁殺了的,你不是說他也是鬼無常的牌位嗎?”
“我猜有可能是那隻化成小女孩的邪靈幫了她。”林逸將前天晚上在琅琊山上發生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
張道軒聽後,心中驚駭不已,“我的天,兩隻千年修為的邪物,這是我有史以來麵對過最強大的陣容了。”
“我又何嚐不是呢。”林逸苦笑了一聲。
兩人下到二樓的轉角,突然聽見樓下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兩人相視一眼,放慢腳步,謹慎的往樓下走去。
卻發現胖子帶著一個書生打扮,頭戴長帽的鬼魂匆匆上樓,正是張文,手裏還拿著一柄長窄的陌刀。
“張文?你怎麼現在才來。”
林逸定睛看去,發現張文身上的三魂七魄有些不穩,陰氣時高時低,波動異常,顯然是剛與人交手。
張文氣喘籲籲的道:“胖子一招我......我就急忙拿著九轉廣陌刀來了,可是剛到一樓大廳,就碰到一隻很厲害的邪靈。”
“你遇到那個小女孩啦?”林逸大驚。
“是啊,我和她過了幾招,根本不是它的對手,本來想跑來著,但不知為何,它身上突然出現一圈金色的經文封印,將它扯向西北方向,我才得以逃過一劫。”
想到這,張文不禁一陣後怕。
經文?
林逸早就猜到,剛才遇見的那隻紅衣女鬼與邪靈小女孩,定然有著千絲萬縷的瓜葛,心裏還在好奇,自己剛才與女鬼爭鬥時,那小女孩為何不來幫忙,原來是被經文封印給糾纏住了。
這道經文雖然是用來封印它的,可若是無人激活,也不會起到這般效果,是誰在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