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南天落崖那一刻眼中滿是淚水,滿是和他妻子在一起的情景,從相識到相知到相戀到完婚到有了第一個女兒到有了兒子到有了小女兒再到為了自己而死,那一幕一幕都從他的心頭掠過仿佛就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他的妻子一生都沒有和他鬥過半句最,說過他半句錯,直到她為他死去的那一刻都沒有埋怨過他一句,在他的心裏此刻充滿了他和他妻子相愛的日子,快樂的時光。
他忽然覺得她死了,他活著再也沒有任何意義,他把全身所有的靈力運轉起來對背上的玄若夢說道:”若夢為父現在能為你做的隻有用全身的靈力和這具殘軀為你抵擋一下崖底的撞擊力,不管崖底是海水還是青石。
如果你能活著哪怕你就是從此不能再修煉,你也要堅強的活下去,是我和你娘對不起你沒能讓你在修煉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
而此刻的玄若夢在他父親的背上眼裏也滿是淚水,他想要握緊拳頭他做不到,心中有無窮的力量卻無法使出來。
他隻能默默的任淚水打濕他父親後背的衣衫,他不是不知道從被夜無情無恥的偷襲廢掉之後,他父親和他母親的對話和所遇到的一切他都明白,隻是沒有說出口,也無能為力。
但是這一切不能全部都怪夜無情,還是自己的閱曆太少,實戰經驗不足,才會讓夜無情有機會得逞,廢了他自己。
此刻的懸崖之上,白衣人抬眼向連島中心的位置看了一眼,嘴角泛起一絲冷笑,從懷中拿出一塊白色絲帕擦了一下劍身上的血跡,飛身而起向遠方而去。
這時從玉簫宗的方向,一道白色的身影向這裏飛馳而來,原本隻看到是一個白點,白點越來越近也越來越大,漸漸地來到此處的上空。
來人竟然是一個身材妙曼的女子,一塊白色的麵紗遮住了她的麵容,手中拿著一支翠綠色的玉簫,年齡大約十六七歲,讓人看上去如畫中的仙子一般。
隻見女子緩緩的落下,看向前方的地上,地上除了一個女人的身體是完整的外,其他都是碎塊,地上的鮮血還有些溫熱,緩慢的流淌著,空氣中彌漫著讓人作惡的血腥氣息。
女子緩緩的走向那具完整的女人屍體,在女人屍體的不遠處有一塊帶著血跡的絲帕,女子來到女人的屍體旁伸手探了一下鼻息,又伸手去撥開她胸前傷口處的衣服,像似在檢查著什麼?
忽然女子的身體一震,伸手摸向女人的脖頸處感覺好像還有一絲脈性的跳動,但那種脈性的跳動幾乎感覺不到,但是還是被她發現了,隨即從身上拿出一個紫色的玉瓶從裏麵倒出一顆像是藥丸之類的東西放入了女人的口中。
這時候女子走向離女人不遠處那塊唯一可以說是飾品的絲帕,撿起來一看上麵除了有一絲血跡之外還有一朵紫色的梅花,心中想道:”這塊絲帕,可是南方水鄉才有的極品絲綢,這會是這位女人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