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新娘子自殺了?”
安老爺脾氣大,聽到轎夫的話,當場氣的暴跳如雷,一旁的安夫人忙上前柔聲相勸,卻在得知事情經過後,麵色頓時也染起了幾分慍怒。
好在轎夫懂得分寸,專程將安老爺和安夫人叫到僻靜的角落,才不至於讓已經過來道賀的人聽了去。
“那人呢,現在在哪兒?”
轎夫見脾氣一向溫和的安夫人也動怒了,也不敢耽擱,忙回答:“剛出顧家村呢,現在怎麼辦?是把人送回去,還是……”
新娘子死在迎親路上,無論是送回去,還是迎過來,傳出去都會讓人背地說閑話,所以轎夫也不敢擅自拿捏主意。
安夫人看了一眼此時依然處於盛怒邊緣的老爺,心裏思量片刻,沉聲道了句:“先迎過來”便讓轎夫趕緊回去,切莫讓人發現異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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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聽轎夫說新娘子自殺了?”
轎夫剛離開,一個月白身影便悄然出現在安家院落裏,聲音低沉溫潤,唇角匿著笑意,卻平添了幾分淡漠疏離,潤白如玉的指間,執著一柄繪著寒冬臘梅的折扇,斜斜的倚在院牆牆壁上,萬千墨發隨意披散,流露著一股道不出的淡雅風情。
“少爺”
安老爺和安夫人見來人,忙俯身行禮,而後直起身,將事情的經過,再次細細的和男子敘述了一遍。
“那是死了嗎?”
男子指間微動撥開折扇,慵懶的搖著,墨發青絲被扇風帶起,輕輕微揚,麵上的神色有些漫不經心,隻是狹長略上挑的桃花眸微微斂起,聚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危險精光,透露著他此刻不悅的心情。
可真是不識趣的女人,若不是那張容貌和他曾經喜歡的人,有幾分相似,他又怎麼可能會委屈自己娶一個屠戶之女。
安夫人猜不透男子在想什麼,隻得小心翼翼開口:“少爺,那……還要將人送過來嗎?”
新娘子還沒進門就死了,傳出去,安家肯定又要被鎮子上的人說叨了,雖然這些年,淺水鎮早就傳了許多關於安家的不好謠言。
男子以扇遮麵,斂眸半晌,而後抬眸,聲音淡淡道:“且先迎進來,就算死了,也還是有用處的”
說罷,起身拂了拂稍微有些皺褶的月白長衫,輕笑幾聲甩袖離去,徒留下安老爺和安夫人麵麵相覷。
“少爺是什麼意思?人都死了怎麼可能有用呢?”
安老爺以前是拿刀弄劍的粗魯人,很多細膩的事兒,難免反應不過來,尤其是少爺那句叫人摸不著頭腦的話,更是聽的他雲裏霧裏一臉茫然。
安夫人斜眸睨了一眼安老爺:“就你這榆木疙瘩腦袋,解釋了你也聽不懂”
“嘿嘿……明月你懂少爺的意思了?那你給我說叨說叨,少爺說話我從來都沒聽懂過,意思實在太深了”
“哼,下輩子吧”
“哎呀,明月你就給我說說嘛……”
看著安夫人離去,安老爺忙隨身追上去,纏著安夫人想要她解釋明白少爺的話到底是何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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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好疼,尤其是手腕,像被人扭斷了筋脈一般,痛的顧相思快要暈厥過去了。
該死的,在湖邊背英語單詞,她竟然沒留意方草草那個賤人,一時不察被推下了湖水,正值傍晚,湖邊無人,顧相思的連連呼救根本沒人能聽到,最後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