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青衣的生日,原先是盼著過,現在是害怕啊!越來越老,相對著皺紋也越來越多,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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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楚兒,你的衣裳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濕了呢。”雖然喬楚已經刻意的隱藏自己的身形了,可是這裏就這麼大塊地方,柳氏還是發現了縮在喬煙身後的喬楚,並看見他那被喬煙澆濕的一角袍角。
“娘親,這是楚兒去尋阿姐時,不小心在溪邊濺濕的。”喬楚隻好無奈的回道。
“是你阿姐做的吧?”柳氏顯然不相信,她很明白自己兒子的性子,也隻有在女兒跟前才會吃虧。
“娘親好是偏心,隻會指責是煙兒欺負阿弟,怎麼就不相信是阿弟自己不小心呢。”雖說真是自己做的,可是喬煙還是對著柳氏委屈的抱怨著。
“……你呀!怎麼說?”柳氏點了一下喬煙的額頭輕笑著。
喬煙當下把她發現了一條清淺小溪,並且在那歇息了一會兒的事告訴了柳氏,隻是並沒有告知柳氏自己還曾和喬楚玩過打水仗的遊戲,喬楚的袍子自然也是和她一起歇息時不小心濺濕的,真的和她沒有一點關係。
“你祖父也已來了,隻是娘親沒有尋到機會前去見上一麵。”柳氏指了指對麵最前方的一個涼棚示意喬煙柳老將軍的位置在哪裏。
“娘親且不要心焦,這種場合和祖父見麵自是不便的,可是咱們等家去後不就能大大方方的去見祖父了嗎!”聽了柳氏的話,喬煙忍不住往對麵看去,輕紗掩映,隱約隻能看見一個身影筆直的坐著,邊上還圍繞了幾個官員。
“娘親,祖父似乎清減了許多。”由於喬錦安的官位不高,所以這次參宴的位置幾乎排到最末,喬煙也並不能很清楚的看見柳老將軍現在的樣子到底怎樣了,可是直覺認為自己的祖父去戰場呆了那麼多年,顯然應該是更勞心勞力了。
“……,唉,都是娘親這個做女兒的不是,不能為自己的父親排憂解難,要是娘親再有個兄弟該多好啊,也不至於讓父親如此年紀了還繼續操勞。”柳氏自怨道。
“娘親不是還有楚兒嘛,等楚兒再長些年歲,那時就可以替代祖父了征戰沙場,到時祖父自可以好生安享晚年了,娘親也可以多和祖父聚聚了。”喬楚見著柳氏自怨,連忙開解著。
“恩,楚兒真乖。”柳氏欣慰的摸摸喬楚的頭。
喬楚偏頭給了喬煙一個得意的眼神,一副“怎樣,還是我最行吧”的樣子,想換來喬煙的讚賞,沒想到喬煙此時根本就沒有再注意他和柳氏,喬楚覺得自己被喬煙無視了。
於是喬楚一撇嘴,接著還想再做些什麼動作換來喬煙的注意時,就聽見有內官喝了一聲:“皇上駕到!”
這一聲也喚回了一直仔細看著自己祖父的喬煙的心神。
喬煙一轉眼看見剛才還有些嘈雜的宴會場地此時一片寂靜,眾多官員也不再彼此寒暄,都各回各自的案桌前跪下,所有的內眷也忙都出了涼棚,離桌跪下,大家三呼“萬歲”。
柳氏帶著喬煙等跪在喬錦安的身後,喬煙雖然跪著,可是並沒有和大家一起呼喊,隻是動動嘴唇,不出聲。
喊聲停歇,喬煙偷偷的往前麵看去,楚文帝五十多歲的樣子,隻是已經花白了頭發與胡須,儼然一個垂暮老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