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煙挑了挑眉,不在意的笑了一笑。
看來喬老夫人在又經曆了柳老將軍沒有征得錦安侯府的同意就私自帶柳氏回將軍府的行為後,是已經下定了決心要真的放棄自己和喬楚,轉而一力扶持喬文宇的了。
也是,就現在的境況來說,喬楚還生死未卜著,而自己又隻是個女兒身,比起同為男兒身的喬文宇來說,自己對錦安侯府日後的前途能起到的作用,肯定要小上了許多,畢竟大楚朝也是講究的以男子為重。
更可況喬老夫人又發現了自己和喬楚可並不是一心的向著錦安侯府,想來即使喬楚此次能夠平安的渡過危機,喬老夫人也還是會扶持喬文宇的了吧,自己還真不能因此而就怨恨上喬老夫人。
“恩,那這樣,明玉居裏的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挺好的。”喬煙淡淡一笑。
“哼,依奴婢看啊,老夫人此次禁足明玉居那位是假,想著保護那位才是真吧。”知畫不忿的說道。
“……哦?”喬煙輕輕的瞥了一眼知畫。
“可不是,奴婢可是還聽說了,老夫人也還派了人去,那位的每日飲食,都要老夫人指派的人先試了之後,才讓那位食用呢,哼,自己使那種狠毒的手段害了咱們少爺,就以為人人都和她一樣,也想著害她呢。”知畫憤憤不平的說著。
“看來我的這個奶奶,可還真是有心啊。”喬煙意味不明的笑著說道。
知畫沒有接話,在幫著喬煙洗漱好之後,就又去一邊取來一身準備好的幹淨衣物想要再幫著喬煙換上。
“恩,裏衣就先不換了,你隻幫我把罩衣換了就好了,這樣咱們動作也可以快點,沒得讓奶奶和侯爺大人等久了。”喬煙怕自己一身裏外的衣物都換了之後,會讓知畫發現自己手臂上的傷口。
雖然知畫發現,問起來後,自己是可以不用給知畫解釋,這個傷口是怎麼來的,可是,倒時要是傳到柳老將軍那裏去,自己不解釋是肯定不行的,可是要怎麼解釋就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麻煩事。
索性自己這幾天人前就裝的懶點不換了,大不了夜裏自再偷偷的換上就是了。
“張醫士起身了嗎?”喬煙一邊換衣服,一邊問著知畫。
喬煙醒來之後,就開始有點迫切的想知道自己的做法對喬楚的病況有沒有作用了,因此就想著再讓張醫士給喬楚診診脈,好看看喬楚現在又是一個怎樣的狀況。
“恩,張醫士也起身了,先前張醫士還說,要來給少爺請脈呢。”知畫一邊幫喬煙換衣,一邊回道。
“恩,他倒也是個有心的了,昨兒一時倒也是我的疏忽,忽略了張醫士,真是不應該,一會我倒要好好的謝謝他。”喬煙聞言,輕笑道。
“是啊,依奴婢看,張醫士是真的對少爺的病很上心呢。”知畫由衷的說道。
“恩”喬煙隻點點頭,沒有再說什麼。
“今兒一早,張醫士就說要來給少爺診脈,那時奴婢見小姐睡著了,就沒讓他進來,讓他等等再來,可張醫士還一徑的問著奴婢,少爺怎麼樣了,病況又是如何呢。”知畫幫著喬煙打理好了她身上要穿戴的衣飾後,又讚著張姓老醫者。
“是嗎?那我是要讓祖父也要真的好好的謝謝他了。”喬煙轉了一下眼珠,笑著說道。
“小姐,那現在,也要去把張醫士請進來,給少爺診脈嗎?”知畫偷瞧了一眼此時喬老夫人等所居的室外,小聲的問著喬煙。
“算了,等一會,送走了老夫人再說吧。”喬煙想了想,低聲回道。
喬煙忍住了自己的急切,認為還是一會再請張姓老醫者給喬楚診脈為好,反正張姓老醫者現在也和他們都住在一個院子裏了,走動起來也是方便的很。
看著全身上下也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喬煙又讓知畫把她的頭發隻稍稍的梳理一下就好了,然後才在知畫的陪同下出了自己的內室。
一出內室,進入正屋,喬煙就看見喬老夫人正好整以暇的半睜著眼,坐在正屋的首位之上,手裏還不停的轉著她那一串常年不離手的珊瑚色的花菩提琉璃念珠。
發現喬煙出來後,也隻是稍微停手,睜開眼淡淡的瞥了喬煙一眼,就又轉著她那串念珠了。
說起那串珊瑚色的花菩提琉璃念珠,那是喬老夫人自從柳氏嫁進侯府一年之後都沒有懷孕的跡象,不知從何處得來的。
然後,喬老夫人就又開始吃齋念佛了,可是最奇怪的也是在這,喬老夫人也隻是在自己的府內念念經,上上香,拜拜菩薩什麼的,最多的時候就還是轉著她那串念珠,嘴裏時不時的小聲念叨著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