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祖父今日兒裏就會來了呢,又或許祖父來了以後帶來的就是娘親無恙的消息呢。”喬煙很是樂觀的認為著。
“小姐,柳土說有要事,要進來告知小姐。”知畫輕手輕腳的進了內屋之後,俯在喬煙的耳邊,低聲說道。
“要事?哦,那就趕緊扶我起來出去吧。”喬煙的精神微微一振,連忙說道。
這幾日喬煙隻是間接的托柳土往將軍府送過信,而柳土卻從來沒有帶回來過柳老將軍的近況,問起柳土來,柳土也是一問三不知的,莫非,這次,就是柳老將軍也寫了書信捎給自己了,喬煙有點很是期待了起來。
知畫領命,扶著喬煙下了錦榻,往外室走去。
喬楚這幾日即使有點好轉了,喬煙也都還是讓他躺在床上的。
喬楚躺的正深感無聊時,看到了喬煙與知畫的動作後,連忙問著喬煙道:“阿姐,你要去哪裏?”
喬煙頭也不回的說道:“哪也不去,就在外室坐坐,每日裏的窩在室內,感覺甚是憋悶。”
喬楚的聲音追在喬煙的身後附和道:“阿姐,楚兒也甚是憋悶啊。”
喬楚示意喬煙,出去把他也帶上吧,可是喬煙沒有理會他,隻是搖了搖頭,就又在知畫的攙扶之下走出了內室。
侯在正屋中的柳土見喬煙出了內室後,連忙躬身行禮,恭敬的說道:“卑下參見小姐。”
喬煙找了把離自己最近的椅子坐下後,對著柳土輕笑道:“柳侍衛不必如此多禮,煙兒聽知畫告知說,柳侍衛有要事找我,不知是何要事呢?”
柳土自奉了柳老將軍的命令,要守衛好“悠然居”後,和喬煙等人的接觸也並不是很多,更別提是,如今日般進到喬煙的屋內了。
平日裏小姐隻是把她寫好了的信箋托付給自己,讓他帶去將軍府給柳老將軍的,等到他再一次從將軍府回來複命之後,也隻是知畫等人順帶的問問他有沒有柳老將軍的回複,隻是很可惜,柳老將軍前幾次都沒有讓自己帶任何的消息給小姐。
小姐雖然也曾親自問過自己,可是那也隻是小姐在她的屋外或是隔著窗戶問詢的,也沒有把自己喚進過屋內。
柳土剛才進來的時候還是有點很緊張的,又想到了柳老將軍讓他帶給喬煙的話,柳土就更是緊張了,不過還好,柳土還是很快的就讓自己平靜了下來。
聽見喬煙的詢問,柳土正容答道:“將軍要卑下告知小姐,將軍一會兒,會來錦安侯府。”
喬煙一怔,遲疑的問道:“就是這事?還有別的了嗎?”
柳土答道:“無,將軍隻是讓卑下如此對小姐說道。”
聽到柳土的確認後,喬煙很是不在意的微微一笑,說道:“祖父想來就來唄,又不是什麼外人,還特意讓你來告訴我一聲,這豈不是顯得太生分了嗎?”
柳土很是嚴肅的說道:“將軍說了,將軍以後再不會如先前般一樣失禮了,將軍說,客人就應該有客人的禮數,不能主客不分,以免為人詬病。”
喬煙大吃一驚,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沒有出聲。
柳土繼續很嚴肅的說道:“將軍還說,他想來錦安侯府,自然更應該先投貼送禮問好,如錦安侯府同意了,然後再做準備。”
一時的吃驚過後,喬煙的臉上浮上了一絲凝重,正容問道:“祖父的拜帖,已經投了給老夫人了?”
柳土答道:“是,卑下先給老夫人投了拜帖後,得到了同意將軍作客錦安侯府之後,然後才回去報於將軍的。”
“將軍又讓卑下先行一步,特意前來告知小姐的,卑下走時,將軍已經準備出府了,想來現在,將軍已經在來錦安侯府的路上了。”
喬煙聽後,略微的沉思了片刻,沉聲說道:“行了,這件事既然我也知曉了,那你先自去吧,等我祖父到了之後,你再前來告知我一下吧。”
“是,卑下先告退了。”柳土邊說,邊躬身行完禮後,才轉身離開。
柳土出去之後,喬煙就是一直在沉思著,柳老將軍此意又是如何,還“客人,主人”,難道柳老將軍準備和錦安侯府攤牌談判了,又或是……。
喬煙突然很是大驚失色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隨後又不斷的安慰著自己,“不要瞎想,不要瞎想,一定會沒事的,肯定隻是攤牌談判,再沒有別的了。”
“知畫,扶我進去吧。”喬煙等到自己完全的冷靜了下來之後,更是發覺渾身無力了。
知畫半抱半扶的攙著喬煙回到室內,喬煙又在知畫的幫扶之下才又歪在了錦榻之上。
喬煙有氣無力的對知畫吩咐道:“你先不要忙別的了,我還有事要吩咐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