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老夫人冷冷的一哼,說道:“為娘原以為不論煙兒即使再怎麼怨你……,可是老身……平日裏對她也終是不薄吧,她也應該……,可是,沒想到啊,沒想到,也還是沒有得到她的真心對待。”
喬老夫人搖了搖頭,輕輕一歎道:“這樣,不是冷情冷性,又是什麼。”
喬錦安聞言,臉上的恨色更深,咬牙道:“……忤逆子!
喬老夫人悵然若失的輕輕一笑道:“其實,真的說起來,也還是為娘做的不夠好,要是為娘一直也是以真心對待的話,不見得就換不來煙兒的真心。”
喬錦安不忿道:“這與娘親又有何幹係,娘親平日裏對那忤逆子還不夠好嗎,隻是她……,兒子少不得也要用那市井之言形容一下了,就是那養不熟的……。”
喬老夫人澀然一笑,拍了拍喬錦安的手,說道:“好了,不說這些了,其實為娘的心願一直很簡單,隻是希望你們都能過的和和睦睦的,可是沒想到,也沒那麼容易,到頭來也終還是一場空,唉,都是為娘無能啊!”
喬錦安低下頭,很是愧疚的說道:“娘親,是兒子的錯,沒有聽娘親的,都是兒子做的不好,以後娘親說什麼,兒子也再不會不聽的了。”
喬老夫人見喬錦安此刻擺出一副很是準備悔過自新的樣子,也不管他是不是在敷衍自己,還是他是真的知道錯了,喬老夫人也還是很欣慰。
喬老夫人對喬錦安笑道:“你也不必如此灰心,即使煙兒與楚兒都隨了輕輕去了,也不見得就都是壞事兒了,不管怎麼說,你也終是他們的親父,這樣一來,即使上將軍府下定了決心想與我錦安侯府斷得清清楚楚,也還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喬錦安皺著眉頭看了一眼喬老夫人,猶疑道:“娘親,輕輕既然已經主動求去,那依兒子看,那就是真的想與兒子恩斷義絕了的意思,娘親難道還不明白嗎?還有煙兒,她先前說的那番話,意思也是如此,也都是表明了日後不想再與咱們再有任何瓜葛了,難道,日後還要兒子再去自取其辱嗎?”
喬老夫人又是笑的很是意味深長,反問喬錦安道:“你難道沒有看出來,那隻是我那老哥哥的意思,至於輕輕……,嗬嗬,再說了,就先前那張‘和離書’,如果為娘沒有記錯的話,應該是要以夫家的筆跡為準吧!”
喬錦安眼睛一亮,喜道:“倒是兒子一時大意了,沒有想起來了,娘親當時怎麼就沒有提醒兒子呢,要是娘親先前就說出來了,那上將軍拿來的那份‘和離書’,兒子不是就可以不用簽了嗎,那娘親還費那麼多的事做什麼?”
說著說著,喬錦安臉上的喜色更甚,更是大笑了出來,說道:“哈哈,兒子隻是以為可以拿落筆不同……,可是現在……,說起來,那不就是一張廢紙了,根本就還是做不得數的嗎。”
喬錦安很是眉開眼笑的說道:“兒子現在還真想看看,當他們知道自己費了半響的氣力,手上拿的卻是一張廢紙時,又會是何模樣,還有那忤逆子,就那麼急著想與我們侯府撇清!”
喬老夫人瞪了喬錦安一眼,笑罵道:“你看看你,都已為人父了,還是如此輕狂。”
喬錦安稍稍收斂了一點,說道:“娘親就不覺著嶽父大人老是一副盛氣淩人的樣子很是礙眼嗎,娘親就不想看看他……?”
喬老夫人也想了想柳老將軍到時很是吃癟的樣子,也是笑道,:“嗬嗬,即使我那老哥哥手上的和離書是做的了數的,而輕輕,也是真的想與咱們斷個幹淨清楚的,那也要看我們同不同意了!為娘也想明白了,隻要有煙兒楚兒在,不論他們住在哪府,那也是他們想斷個幹淨就能斷個幹淨的嗎?”
喬老夫人繼續笑道:“況且,咱們也一定不會讓他們與我們斷個幹淨的,以後,咱們還要有許多地方,少不得都要指著他們的呢。能不能斷個幹淨,現在,可就全要看咱們準備怎麼做了!”
喬錦安此時的心情也是慢慢的恢複了下來,沉吟片刻道:“兒子還是有點擔心,要是煙兒與楚兒住到了上將軍府去,到時還會不會記得還有我這個父親了?娘親也是知道的,那兩個不孝子平日裏見了兒子,又是何等模樣的。更何況,先前,煙兒更是說出了不認兒子的話了,兒子就怕,再長此以往下去,那兩個不孝子,就更不會視我為父了?”
喬老夫人也是沉吟了片刻,說道:“依為娘所見,現在煙兒與楚兒想來還是因為年幼,所以對你不甚敬重,不過,隻要日後他們的年歲漸長,想來也就不會再如此了。”
喬錦安聽了之後,一言不發的想著喬老夫人這樣說的可行性大不大。
喬老夫人正容道:“我大楚自開朝以來,孝,就乃百善之首,更是人倫大道,他們日後定不會再行不孝之舉的,如若還是不改,為娘倒想看看,倒時,他們又焉能堵住了這悠悠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