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事無不可對人言(1 / 2)

喬錦安也忍不住出口問道喬煙:“是啊,煙兒,你把那與七殿下是如何結識的都與祖母和父親說說吧。”

喬煙聞言,心中更是冷嘲道,原來如此,自己還在納悶喬錦安與喬老夫人怎麼會對自己說“對不起”呢,原來是因為他們發現了楚天嘉對自己與阿楚的態度不同,從而他們的心中又開始重新估量起自己和阿楚來的價值來了吧,想來要是沒有楚天嘉的今日來訪,喬錦安那也是不會為他做的事對自己說抱歉的吧。

喬煙心中本來剛生成的那一絲心軟,聞言也更是消失的無影無終了。

喬煙輕輕的一笑,說道:“與七殿下的結識?煙兒又應該從哪裏說起呢?”

雖然喬老夫人與喬錦安此時問起自己了,自己現在也大可說和楚天嘉不是很熟來搪塞他們,可是喬煙卻也沒想過,就此事也再瞞著他們的。

本來她和阿楚與楚天嘉之間的關係就是很一般,也更沒有什麼不能對人言的,隻是真正等喬煙打算將一些事說出來的時候,卻又是真的不知道要從何說起了,不是喬煙不想說,而是一時之間,她突然發現,自己原來有那麼多的事藏在了心裏,又經過這些時日的日積月累,即使在喬楚的麵前,隱藏一些事也已經成為了一種本能,更何況是喬老夫人與喬錦安了。

喬老夫人和喬錦安對視了一眼,由喬老夫人和藹的說道:“就從你們的第一次,是怎麼相識的說起吧。”

喬煙仔細的想了想,輕輕的笑道:“怎麼相識的,這個也還多虧了侯爺呢,要不是先前侯爺帶著娘親與我和阿楚一起去赴宴,想來煙兒和阿楚也不會與七殿下相識了,而那一次,也正是我們與七殿下的第一次相識。”

喬錦安聽到“赴宴”這個詞的時候,不由的皺了皺眉頭,問著喬煙道:“你是說是陛下那次,為你祖父設宴洗塵的那次宴會?”

喬煙點點頭,繼續輕笑道:“是,就是那次。”

喬錦安的眉頭不由的皺的更緊,又問道:“可是為父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次宴會,殿下好像舞完劍後,就沒有離開過他的坐席吧,而你們與殿下在宴席之上好像也沒有過接觸吧,那又何從談起的相識呢?”

喬煙隻淡淡的說道:“七殿下是自入了席之後,就再沒離開過,可是在那之前呢,侯爺又怎知,煙兒和阿楚不是在那之前就已於七殿下接觸過的了呢,更何況……”

說到這裏,喬煙停了下來沒有繼續說下去。

喬煙雖然是已經決定了,要把自己和阿楚是怎樣的與楚天嘉相識的經過,都告訴給喬老夫人與喬錦安知道的了,可是接下來自己要說的經過,喬錦安聽了之後肯定又會認為,是自己不知禮數了,說不定也還要認為,是柳氏沒有把自己教好了。

喬煙此時不由的也有點懊惱起來了,當時自己怎麼就沒忍住,還脫了鞋襪入水嬉戲呢,是不是也是因為自己當一個小孩,當的時間有點久了,反而又還有了童心呢。

喬錦安此時看著喬煙,臉上的神情卻很是變幻莫測,就連喬老夫人也是如此。

“不是宴席上,而是宴席前”,這說明了什麼,難道說喬煙是有預謀的要與楚天嘉相識的,喬老夫人和喬錦安此時都開始懷疑了起來了,心中暗自揣測著“這是煙兒自己設計的,還是,又是別的某些人有預謀的設了這個局呢?”

喬老夫人盯著喬煙的眼睛,淡淡的問道:“更何況什麼?宴席前又是怎麼回事?”

喬煙咬了咬唇,卻是沒有說話。

這幅情景落在喬老夫人和喬錦安的眼裏,更是認為是喬煙有預謀的設計了一場與楚天嘉結識的場景了。

此時喬煙的不說話,隻是她認為不好說與自己等知道罷了,畢竟她一旦說了出來之後,自己等也就落實了這個孩子的心思是與一般的孩童都不一樣的,雖然自己等人也從來沒有認為過,喬煙這個孩子是與別的孩童一樣的。

說,還是不說,喬煙很是猶豫,雖然自己也是知道喬錦安從來就不認為自己是個知書達理的,可是喬老夫人的心裏好像也還對自己有點期望吧,雖然自己後來又很是落了幾次喬老夫人的麵子,可是說不定喬老夫人也還是認為自己是個大家閨秀呢,那要是自己一旦說了出來之後呢,那“大家閨秀”的形象,自己可是半點再喬老夫人的心裏也是沒有的了,肯定是蕩然無存的了。

不過同時,喬煙又還自問道:“你現在還對喬老夫人抱什麼希望嗎,你自己明明是知道她現在是怎樣對你的,卻又還在乎她怎麼看你作甚,你不是都已經決定放下了嗎!”